着发霉的下场,不如自己替这厮检验下。
1月22日下午,距离蒙阴县城12里地的蒙山东麓花果村,五十来岁、头花早已花白的保正方熙正在惴惴不安拜会县衙里来的陆老爷,这位官老爷的来头可真是不小,出来带了一票20多人的青壮外,还有两位县衙的官爷小心的陪着,前前后后的马匹都是七八匹,这排场,除了没那个官轿外,其他就是县太爷出行也少有的。
陆鸿看了看一脸愁苦模样的保正,说实话,他对于这时代村官的地位还真不了解,自己那时代,村官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官,一村上上下下的利益,可都在手中拽着呢,不过,这方熙一脸的愁苦模样、花白的头发,倒也丝毫看不出手中有权的模样……
等攀谈了片刻,他算是搞清楚了这花果村的状况,这花果村大多都姓方,几乎都是沾亲带故的,而这方熙担任的这个保长之职,听老酒鬼衙役陈达说起,还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尤其是这饥荒的年馑,不少村里逃荒的人家多了,这差事更是难办了,而方保正显然以为陆鸿此行是来催缴那要命的庆圣厘的,自然是头发又白了一片。
陆鸿之所以把进山第一站选在这花果村,那也是因为这里交通还算方便,运货的马车可以直接到村子里,不过,这村子里的情形可有些难看,整个村子也看不到几间砖瓦房,更别提财主大院了,细问这方保正这才知晓,整个花果村九十几户人家,除了寥寥数家有自己的耕地外,其他人家都是温溪镇大地主张家的佃农。
这信息让陆鸿也是心中暗骂,满清的重税重厘制度,从根本上扼杀民族产业的发展前景,而维系了几千年小农经济的基础——土地,却被一代代大地主垄断,当然,如今这朝代最大的地主自然是皇宫里那个老女人以及整个八旗权贵。
在这种土地经济的局面下,这时代竟然演变成不靠土地就无法生存的局面,大量劳动力被捆绑在产值低微的土地上,更为恶劣的是,这个满清朝廷对这种落后的生产力根本无心去改变,因为,这个朝廷的既得利益者,他们的权益也完全是捆绑在大量侵吞的土地资源……不过,显然自己似乎又在杞人忧天了,先把这矿脉霸占下来才是正道。
“方保正,我领了吴县令的关文,要进蒙山探查,你这里可有熟悉山路、而且吃苦耐劳的村民嘛?”陆鸿一招手,一副愣头青模样的衙役余平把县衙的布告往方保正的面前一放,这厮估摸着也是老眼昏花了,趴在桌案上看了好一会儿,等看仔细不是来催收那庆圣厘的,方保正算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陆爷,熟悉山路的村子里倒有不少,恐怕就是出不了差役……都闹粮荒好几个月了,不少人家都揭不开锅了!”方保正一脸难办的表情,说出来的原因还真有些上不得台面。
陆鸿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这里没逃荒的人家情况也是糟糕的很,不过,这问题早在他的考虑之中,这时代,粮食永远是硬通货,再说,自己这20多号强劳力的伙食那可是要保证的,随行的马车上足足带了三千斤的粗细粮,当时就许了50斤粗粮一个月的报酬。
这50斤粗粮算成银钱不到一块鹰洋,不过,在这季节的村子了,那可是足够一家老小喝粥喝到开春的巨大好处,不用一顿饭工夫,方保正就送来好七八个村里的汉子,精挑细选之后,其中两个人拿到了25斤粗粮的预付粮,激动不已的磕头退下。
而最终,考虑到需要在花果村开设一个临时仓库的设想,陆鸿向王保正家租了两进石屋,留下衙役余平、陈达在这里蹲点,这两位陆鸿要过来那是纯摆设,有他们两个在这花果村镇着,会少很多麻烦,至于他们两人的吃喝,自然由王保正来解决,这早就是衙门里的规矩了,何况,自己还是非常慷慨的支付了房租来的。
一切安排妥当后,陆鸿单独把王道胜、齐开元、陈水生叫来,那两支毛瑟M1871单发步枪被拿了出来,当时候,三个手下都是吃了一惊,直到陆鸿说明这是马步兵塘站借来的,他们几人更是对自家老大的能耐更多几分敬仰。
陆鸿叫他们三个自然不是进来看这两条破枪的,自己这买卖,那可绝对是高价值物品,若是一旦进入正常开采,钻石矿脉除了裸钻外,还会伴生橄榄石、石榴石等其他宝石,可谓是开采价值非常的惊人,这也意味着,日后运输环节也是一个极其重要的环节!
“王道胜,你应该学过军操吧……从明日开始,所有人早晨必须参加团队训练,我会亲自抓此事,你负责配合对他们督导他们的操演训练和评测,齐开元、陈水生你们两个负责每日点卯,烦无故不参与者,我必惩戒!”陆鸿淡定严肃的发布了自己的第一道军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