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轿夫抱头倒地,额头鲜血飞溅,显然受伤不轻。
“八嘎丫路!”东洋浪人扔掉破碎的酒壶,他面孔扭曲,怒火未消,抬腿暴踢地上的轿夫。
“欺人太甚!”蒋志清眼中杀机闪过,脸色变得铁青,就要起身助拳。
“志清,稍安勿躁,不可冲动。”王竹卿按住蒋志清的大手,劝阻道:“天下到处都有不平事,你管得过来吗?”
“可恶的东洋人,我收回刚才的话,京城治安太差了。”蒋志清不奈的坐了下来,愤慨的道。
东洋浪人瞧着脚下的轿夫不动了,他得意洋洋,大摇大摆的走向红色轿,手刚碰到轿帘。
蓦然,一颗长满倒刺的巨大榴莲,掠过长空,正好砸在东洋浪人后脑勺上。
“噗哧!”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榴莲随着东洋浪人滚落地面,东洋浪人咯喽一声,双眼翻白,晕死过去。
一匹神骏的红马飞奔而过,带起一溜尘土,冲向了追逐丫环的东洋浪人。
东洋浪人瞧着倒地的同伴,惊悚的抬起头来,红马飞一样的撞来,硕大的马蹄子高高抬起,踢在了他的下身。
“嗷。。”东洋浪人面孔扭曲变形,双眼都要飞出眶外,脸色变成了紫胆色,他疼得双手捂裆,一跃而起。
红马一头撞在他的身上,一阵刺耳的骨裂声,让人听着头皮发麻。
东洋浪人在空中横着飞出很远,四脚朝天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白沫,双眼瞪大,全身剧烈的抽搐,四肢拍打着地面。
赵神面无表情,毫不停留,策马向前,呼啸着冲向街口。
“好汉,接酒!”
一壶老酒从酒馆飞出,赵神伸手接过,高高举起,酒水隔空洒在口中,他大手一甩,酒壶飞回了酒馆。
“好酒!”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红马一溜烟跑出了街道,不见了踪迹。
蒋志清伸手接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喝干,赞叹道:“好俊朗的少年郎,英雄少年不过如此!”
蒋志清诧异的瞧着王竹卿,他手插在腰间,双眼呆愣,脸色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
“奶奶个熊地!那个少年就是贼赵神,我刚认出来,错过了杀他的最好机会。”王竹卿大力一拍桌面,悲愤的低吼道。
“娘西皮!我刚才还敬了他一杯酒。”蒋志清表情很是精彩,郁闷的道:“我谁这么嚣张霸道,敢在京城纵马横行,原来是贼赵神。”
“太遗憾了,可算遇到赵神落单,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王竹卿沮丧的道。
“错过也好,不可打草惊蛇,行动的目标不是他。”蒋志清劝阻道。
红色轿轿帘撩起,一张俏脸惊鸿一现,瞧着一眼赵神的背影,放下了轿帘。
“春桃,回府!”
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丫环快步在前引路,红色轿快速消失在街面上。
日落黄昏,梅园别院清雅的大厅里,赵神靠在舒适的沙发上,全身疲惫无力。他迷路了,足足跑了一下午,才找到了家。红马累趴下了,显然最近过得太悠闲,缺乏运动。
大家都聚在大厅里,二牛、雷克斯、通痴、赵横等人,还有白香玉四女,瞧着平安无事的赵神,长长出了一口气。
赵神失踪一下午了,将大家吓坏了,还好没出什么事。
“不用紧张,我没事的。”赵神喝干了一杯茶水,安慰起大家。
“下次不可莽撞,京城街面很乱的。”通痴手打佛号,叮嘱道。
“夫君要切记,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靳晴儿表情严肃,关切的道。
.和煦的阳光洒向大地,秋风带起一片落叶,前清瑞亲王府门前,门庭冷落,洒满了落叶,朱漆的大门褪色,门上金色的铜钉上锈,一副凄凉萧瑟的场景。
赵神带着一队随从站在门前,敲响了府门。
这回,赵神没有遇到闭门羹,一个丫环领着赵神走进大厅,赵神落坐饮茶,静静等待着主人的出现。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内堂的门帘子挑起,久违的纳兰夫人出现了,她一袭紫色旗袍,上透百花争艳,束着漆黑的秀发,沉稳的坐在赵神对面。
纳兰夫人的容貌,没有太大的变化,依然貌美端庄,高雅婉约,充满了贵气。尽管,她贵气迫人,雍容华贵,还是难掩眼中的忧郁。
当了二年寡妇,对她的打击很大,那种欲求不满的眼神,火辣辣的炙热,显然很久没得到滋润了,日子过得并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