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乡暗叫不好,这里的地势很适合埋伏,他高举起指挥刀,大吼一声:“撤退!”鬼子兵前队变后队,就要跑路。
炮弹划过天空的嘶吼声,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炮弹落在鬼子队伍中,剧烈的爆炸声,掀起滔天的热浪,弹片漫天纷飞,鬼子兵支离破碎,炸成了血雾,飞溅向四周。
一阵狂轰滥炸过后,山洼里尘土飞扬,血肉横飞,一个联队的鬼子兵报销了,本乡也死在了轰炸中。
吴尺卑微的站在一个高瘦男子背后,表情充满了敬畏,还带着一份崇拜。别看读书人看上去文文弱弱,好像好欺负,你看走眼了。读书人要是狠起来,那是要人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面前的吴佩孚就是这种人,吴书生狡诈多端,心狠手黑。一个联队的鬼子兵,三千多号精锐,敌人都没看到,就让大炮炸没了,这也太狠辣了。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吴书生,这是真正的狠人,比起少都督还要可怕,少都督要钱要女人,吴书生要人命呀!
“吴大帅,下一步怎么办?”吴尺满脸的媚笑,头哈腰的道。
“吴,咱们哥俩都姓吴,五百年前是一家,你不要见外,叫我一声吴大哥就行。”吴佩孚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露出黄鼠狼一样的笑容。
吴尺头皮一阵发麻,身上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毕恭毕敬的道:“吴大帅笑了,子一介白丁,怎么敢跟大帅称兄道弟,就是我师父都不敢。”
“嘿嘿,你子.兵带的不错,跑得真快,有没有兴趣,投到我的麾下,我定然重用你。”吴佩孚拍拍吴尺的肩膀,热情的道。
“多谢吴大帅,看得起子,我会考虑的。”吴尺委婉的拒绝道。
“以后,你要是混得不如意,可以到直隶找我,你是我本家兄弟,我们要是论一论,还有亲戚关系,我不会亏待你的。”吴佩孚淡淡一笑,俯视着山洼里散去的硝烟,严肃的道:“吴团长,你再次去前方诱敌,带到指定地。”
“明白!”吴尺行了一个军礼,带着一千多生力军,跑步离去。
吴佩孚居高临下,俯视着吴尺离去的背影,露出邪恶的笑容,瞧着山洼里满地的尸体,他胸有成竹的一摆手,大声吼道:“前往二号地!”
士兵抬着轻便的迫击炮,放到了马背上,簇拥着吴佩孚,快速的跑步离去。
“真是好炮,威力大,重量轻,行军打仗一也不影响速度。”吴佩孚盯着马背上二百多门崭新的迫击炮,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
大队鬼子兵快步行进,武田信雄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他的心情很烦躁,派出去一个联军的皇军,怎么没有一消息。本乡真是个白痴,追杀一帮支那残兵,还这么慢,丢尽了皇军的脸面。
武田信雄拿出望远镜,向远处望去,视野里出现了一帮狼狈不堪的官兵,垂头丧气在前面走着。
官兵互相搀扶着,柱着破旧的步枪,那样子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犹如一帮非洲难民。
“八嘎丫路!”武田信雄鼻子都气歪了,还是那帮日照的守军,又跑到他们前面去了。本乡这个白痴,追到哪里去了,肯定是迷路了。本乡要是回来,一定要狠狠修理他,让他知道男人也是有要害的。
武田信雄邪恶的一笑,拔出指挥刀,狂傲的吼叫一声:“鸭鸡给给,跑步前进,干掉前方的支那军队。”
“天皇板载!”鬼子兵喊着口号,奔跑起来,追杀前方的吴尺。
吴尺带着弟兄们落荒而逃,跑得屁颠屁颠的,跟鬼子兵保持着一定距离,逃跑得相当艺术。
鬼子兵使出了吃|奶的劲,可怎么也追不上吴尺的部队,武田信雄气得哇哇怪叫,不停催促士兵快追,眼看要追上了,可总是差一。
“停止前进,原地休息,享用午饭。”武田信雄追着追着,感觉哪里不对,果断停止了追击,鬼子兵停了下来,累得汗流浃背,歇息带喘,大口喘着粗气。
武田信雄端起望远镜,环视四周的地势,这是一处开阔地,四周景物尽收眼底,官兵不可能设埋伏,这不符合常理。他翻身下马,享用着火腿罐头和牛肉罐头,还有两个饭团子,他喝了一口清水,表情异常凝重,本乡的一个联队,跑到哪里去了。
“发电联系本乡君,让他马上归队!”武田信雄吃了一口牛肉,擦了一把嘴上的油,大声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