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到。
“当然有!不过种得的粮食,要给人家拿走一大半。”饔左小声说道:“就是樊米这个老头,‘借’走了他们的地。”
“原来如此……”辛又心中已经了然。
春秋中后期,井田制基本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
井田制的制度下,土地是国有的。
农人们的耕地都是国家分配的,人们不但要种自家的地,还要种一定的“公田”当做贡赋。
国家划分的土地是定制,并不允许私自买卖。
但是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私田越来越多,诸侯和卿大夫开垦大量土地占为己有。
卿大夫们已经明白了土地的珍贵,故而占据大量私田。
所以在这时代,已经有很多国家允许土地私有了。
齐国的“相地而衰征”、鲁国的“初税亩”等,无论公田、私田,一律按照土地数量纳税,这等于变相承认了土地私有的合法。
成氏自然不敢像那些大诸侯一样明目张胆的吞并小户的土地,所以他们换了一种方式。
这两个看门的樊大和樊甲,反正又不爱种地,樊米索性给了他们一碗饭吃,然后将他们的土地“借”来,帮他们种。
只是种出来的粮食,樊氏拿了大头。
这两个人不用干活,也能分到一点粮食,足够他们活命,自然也乐的一个轻松自在。
樊大和樊甲进去不久,樊米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看的出来,他的脸上很不高兴。
这两个看门的,有点跌份。
“君子。”樊米行了一个礼:“请君子进堂室一谈。”
辛又也没有客气,带着饔佐走进了樊氏的堂内。
二人对坐,饔佐站在辛又的身后。
“君子来我樊氏,所为何事?”樊米开口问道。
辛又道:“我母马上要过寿了,我想找一名陶匠,帮她老人家做点东西。”
“陶匠?”樊米道:“我樊氏确实有两个陶匠,不过樊缶太老了,重病在床,干不了什么了。他的儿子樊豆,倒是可以帮君子做点东西。”
辛又没想到这个樊米如此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不过辛又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樊米以为辛又来找他,是为了说服他让国人过来认字。
今天黄昏后乡校的课堂,才是樊米发力的地方。
他和尹荣、辛尽一样,早就告诉族人,不许去乡校认字。
所以樊米以为辛又回来求他让国人去乡校,结果辛又只是要个陶匠做陶器。
这让樊米放下心来,一口答应。
“看来这个书呆子,还不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啊,想给给家里做点陶器,给你一个烂陶匠就行了。”樊米心中暗道。
樊米听陶匠樊缶说过,他的儿子樊豆水平不济,学了他的不到一成。
他就是故意和辛又作对,想从辛又跟前扳回一个场子。
很快,樊米叫来了陶匠樊豆。
樊豆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进门的时候,不断的搓着双手上的泥巴。
他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干净的地方,站在院子当中不敢进来。
“就是他了,君子想要做什么,直接吩咐他就行了。”
“如此甚好。”
辛又觉得很满意,他可不想樊豆参与进来。
自己要做蒸馏酒这件事,谁也不能知道,其中的技术,更是不能让他人掌握。
若不是辛又自己不会制陶,陶匠他也不想要。
不过辛又一晚上已经想到了一些办法,即便陶匠可以复制一套陶器,也不会知道蒸馏酒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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