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畹兮觉得自己做了长长的一个梦。梦里她似乎很没有大家闺秀风范地硬是缠着淳于姑娘, 教她什么是圆房,还逼着她和她这样那样了。
这真是个可怕的梦。高畹兮胆战心惊地想着, 就怕梦成真,会看见淳于敷赤着身子躺在她身边。
然而睁开了眼, 望见的却是空荡的床幔,在随风飘荡。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旁边守着她陪嫁的女官。
屋里清冷的不像话。
高畹兮怔怔地对着素白的床幔发呆,一边的女官上前问说,“王妃,您醒了?”
“嗯……”她轻答了一声,转过身犹豫地道, “淳于姑娘……”
没等她说完, 女官便笑道,“淳于姑娘在您睡过去前就离开了,还是您亲自送到府门口的呢。王妃您不记得了么?”
什……么?她明明记得,她是将她留了下来, 她们还一块儿吃了酒菜, 尔后她……
高畹兮揉了揉宿醉后生疼的额角,迷蒙道,“本宫…淳于姑娘她真是……之前就回去了么?”
“是啊,王妃您怕是睡得久了,糊涂了。”女官笑答。
“是么,那便好。”高畹兮怔愣地捧着锦被,出神说道。
还好就只是个梦而已。
……否则, 她往后可都不知该如何面对淳于姑娘了。
***
木雪醒来时就见钱玉半撑着头笑着看她,见到她醒了,嘲笑道,“哎,你可真能睡,日头都三竿高了。”
这该怪谁啊。木雪佯怒地皱眉,伸手去扯她白皙绝色的脸。
“哎呦,疼疼疼……松手……”钱玉龇牙咧嘴地忙挣扎道。
“你知道疼,还折腾我。”听见她似真似假地喊疼,木雪心也软了几分,松了手,质问她说。
“这个……我也不想的……”钱玉不好意思地笑了,偷眼看她,嘟囔道,“就是……就是见了你,不知不觉嘛……”
木雪闻言挑眉。不知不觉?她哪次不是把嗓子都快喊哑了,她却听不见似的我行我素的,这叫不知不觉?
她倒好,夜里生龙活虎地白日里照样精神头十足,可她就遭殃了好么,哪一次不是腰酸背痛好几天才好,然后第二天睡到黄昏的时候也有的?
所以啊,为什么要分房,就照着钱玉这架势,她迟早要被她弄死在床上好么!
“好了嘛,我以后注意就是了。”看木雪脸色不好,钱玉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狗腿地替她捏捏肩膀,承诺说。
“那好,咱们约定,要是……最多只能两次。”木雪板着逐渐涨红起来的脸,对她一本正经道。
“啊?就两次啊……”钱玉哀嚎着不想答应,木雪见状,微微一笑,“不答应也行,那咱们就……”
“好了你别说了,我都答应就是。”钱玉连忙投诚。
木雪还是有些不放心,“哎,不成,你反悔可怎么说。咱们定个契书。”
钱玉不高兴地皱眉,她在床上这是多没有信用啊,木雪竟然要跟她定契书,这又不是做生意!
她不想答应,可看着木雪疲累的面容,心里一软,还是晃着自己雪白的身子在自己卧榻边寻到一支笔和一张纸,写下了这大概也就她们才会定下的契约书,将它递给了木雪。
望着白纸黑字上的内容,木雪满意地直点头,却见钱玉脸色不大好的匆匆穿起了衣裳。
以为她是不高兴了,木雪忙撑着身子坐起来道,“……你……这契书……”
不等她说完,钱玉便打断了她的话,“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有事要去寻淳于姑娘,你留在这边歇着,修养好了时,过来寻我们便是!”
话落,她急匆匆抓起衣裳就走,昨夜在抵死缠绵的屋内,眨眼间只剩下了她。
木雪捏着手里的契书,莫名地,就有一种自己是花楼里的姑娘,和人一夜春/宵后,被抛弃的凄凉感。
***
午后的县守府安宁的很。
府里的下人们各司其职安安静静地做着事,就连厨娘养的那条看门狗都懒洋洋地偎在府内的假山石头下晒着日头。
然而花园一角,却传来一阵大声的喧哗吵嚷声,将府里的宁静坏了。
“钱珠,你让我去禀告少爷一声!”
钱多急吼吼地说着,就要绕过身前一直阻拦他的人,谁知钱珠却不妥协,伸开双臂死拦在她面前就是不放。
“不成,少爷少奶奶在休憩,你过去,不是扰了他们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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