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望见他, 年青的男人慌忙放开抓着她的手,慌张跪下道, “殿下恕罪!”
“哎,这有什么好恕罪的, 男欢女爱,不是再寻常不过了么?”
钱玉似笑非笑地望一眼他旁边的木雪,“再说,这位姑娘花容月貌,是个男人,就该心动的呢。”
前些日子隔了帘子看不真切,如今真真切切地望了, 才发现这段时日她又出落的美貌不少。
许是因为生了孩子的缘故, 她如今多了几分独属于妇人才有的韵味,眉目间长得开了,温柔气息更是挡也挡不住。
怨不得这混账的淳于二公子望她一眼就要猴急地拉她回房呢,就是她看她一眼, 心弦也被莫名地触动了一下, 原本以为对她已经燃尽的痴恋又重燃了回来,烧得她心里又痒又疼。
几乎在她出声时,木雪就认出来这个声音是她在铺子里听见的。
这么说,这就是那个北齐王么?
木雪皱眉,想想那日面前这个年轻公子对她的孟浪行为,心里就有些喜欢不起来,如今又听见她说的话, 心里更是起了疙瘩,认定这个北齐王就是个狂徒了。
知道这位北齐王向来不喜欺男霸女的行为,年青的男人额头更是汗涔涔的,腆脸赔笑道,“殿下说笑了,小臣…小臣不过是…听这位姑娘说要寻友人,想要帮她罢了…请殿下,殿下明鉴。”
“是么?”钱玉听说,藏在面罩底下的眉头略挑,望向木雪,问她道,“这位姑娘,淳于二公子说得是实话?”
“民妇是要寻友人。”木雪淡淡回道。“只是并未央求这位不知名的公子罢了。”
“如此说来,便是二公子强人所难了呢。”钱玉微笑说着,瞥一眼木雪,淡道,“听姑娘语气,是已有人家的,二公子不可做出强取之事,丢了淳于府的面子事小,被有心人传了出去,丢了我北齐的名,可就事大了。”
男人忙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应着,“是是,小臣明白。”
“嗯,这才是。”钱玉微笑说完,还要说什么,身后淳于敷已经被护卫抬着软轿追过来了。
高畹兮也坐在软轿上,就在淳于敷身侧,此时望见她,一阵惊讶,“钱夫人你怎么过来了?”
亏她还火急火燎地找人呢,结果人本尊在府里不但没被抓,还优渥地被人抬着,过来问她怎么现身在此处。
木雪一阵无奈,正想问她要不要和她一道回去,一边的淳于敷却对她微微一笑,道,“四小姐,许久不见,可还安好?孩子……也还好么?”
淳于敷怎么知道她有孩子的?她又没见过。
木雪闻言,愣了一瞬,随即缓过神来,皱眉道,“你那时给我的滑胎药,是假的?”
“并非是假药,文施好赖是个大夫,怎么能配药害人呢?”淳于敷抿嘴轻笑道,“只是,文施不才,自认为颇为了解四小姐的性格。不论文施如何劝说,四小姐一定会喝下那滑胎药,所以,文施只是稍微在那药上做了些手脚罢了。”
知道她一定会喝,所以,给她的两包都是安胎药?
想通了这些关节,木雪暗叹一声,不得不佩服淳于敷确实智谋过人,没有起初的决绝,心中对于她的这一行为,还有不少感激。
多亏了淳于敷,否则,她如今乖顺的女儿,就该没了。
想着,木雪给她施了个谢礼,从心底感谢她道,“真是多谢淳于姑娘了。”
“无事,那毕竟是钱公子的孩子。”指不定也是唯一一个孩子。
说完,她望了眼一边不说话的钱玉,颇为知心地对她淡淡笑道,“殿下不是欢喜孩子么,钱夫人有个女儿,如今也该满月了,听人说长得可爱得厉害,殿下若是喜欢,大可过去钱夫人那去看看。”
这个淳于敷,可真是……她何时说过欢喜孩子了!再说,她自认为自个儿不过是个小女子罢了,可没有胸怀替旁人养孩子。
想到那莫名其妙来的孩子,她心里那好容易燃起来的爱火也渐渐被扑灭了。
钱玉眉心跳了跳,冷着脸道,“那就不必了,外头的马车收拾好了,淳于姑娘,咱们走吧。”
话落,她便吩咐护卫把她往外头推。
淳于敷连忙叫住她,笑道,“殿下,文施与这位木姑娘是旧识,我们许久未见了,文施想和她叙叙旧,殿下可否允了文施,将这位木姑娘一道带入宫中,与文施说说话儿解闷?”
好么,她自认为她已经算是个合格的月老了,谁知道淳于敷比她还喜欢爱管闲事!
道高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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