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妃子一看田馨过来,立马都跪下了,哭声此起彼伏。高氏跪爬几步,伏身叩首道:“皇上,奴婢今天拼死也要讨个说法,就算皇上心疼皇后娘娘动了胎气,心疼小阿哥,可也不能拿咱们这些人撒气。就算是有人害了皇后娘娘,也请皇上找出幕后指使者,莫让亲者痛仇者快。”
田馨冷冷的笑着,声音带着森森的寒意:“讨什么说法?都觉得自己委屈?朕明白你们的心思,皇后死了或者流产静养,对你们来说都是个机会不是。所也都别装好人,就算这中间有那个委屈的,今儿这事你们也就一起担了吧。朕心疼皇后不假,心疼小阿哥也真,就打算拿着你们撒气,又能怎么着呢。今儿就是给你们个教训,也给这后宫里所有人一个教训,把想伸出的爪子都给朕缩回去,不然……哼,下次就不是有过接触的受罚了,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跑了。还有,别想着和朕玩那个自杀的把戏,想死之前想想你们自己娘家,做出这些事不都是为了自己娘家么!”
“高无庸,还愣着做什么,带着这些小主儿们去太后宫里受刑!有那个敢到朕和皇后那里哭闹着,就自己去宗人府大牢呆上三个月。还有高无庸告诉太后,让她好好替朕管教一下这些人,免得她们干吃闲饭,还要生事。”说完,田馨一甩袖子走了,看着是往长春宫方向去了。
高氏等人具都摊在地上,高无庸只能找来众多嬷嬷架着这些大小妃子去了太后处。
田馨这场雷霆之怒,烧遍了整个后宫,两个妃子、一个嫔、一个贵人、三个常在被罚,罚完之后去太医院招太医的时候才发现,除了在皇后宫中伺候的,太医院一个人都么有。连太后受惊生病,太医还是从皇后宫里现招去的。等到三天后,这些集体请假的太医消假上班。
前朝这些嫔妃的家里都接到消息了,可以说这消息就是田馨让人传出去的。这些家族都连络了御史打算上折子规劝一下皇上,连那左都御史刘统勋在思考了半夜之后也写好了一道折子,打算第二天早朝的时候面承田馨。
第二天早朝田馨免了,第三天依然没上。大臣们递牌子,人家田馨就没接,人也不见。有好些人这两天来都冷静了又冷静,思考了又思考,然后悄悄的把打算上承的折子给撤了回来。那依然打算行使御史职责的,也把折子改了又改,用词斟酌了再斟酌,语气婉转了又婉转。
出事之后的第四天,田馨终于上朝了。坐在御座之上,没等这些御史言官说话,田馨先发难了。她的矛头直指吏部尚书金简。
田馨把一份资料扔到金简身上,笑着问:“金大人,你可以给朕解释一下,朕给你的奉禄不够用?还是朕给你的奉禄银子太多了没地方放,所以你才让家里的下人去放印子钱?你也不怕这钱花着扎手。”
金简面如土色,捡起地上的那张纸展开细看,越看越心惊,最后只得嗑头请罪。
田馨哼了一声,没理他,又拿起御案上的一小叠纸,“高无庸,按着名子给各位大人发下去,看看他们家里都做什么好事。是被蒙在鼓里呢还是根本打算知法犯法!”
“其时这还不是最让朕惊奇的,这放印子钱的居然还有当家主母,这可太精打细算,执家有功啊!贾赦!”
贾赦平日上朝都在后面猫着,不到大起的时候一般都叫不到他,今天突然被田馨点到名子,吓得哆嗦着走到前面,扑通一声跪下,说话都结巴了:“奴……奴才恭请皇……皇上圣安。”
“贾大人,看着还没睡醒啊?那个京城名旦把你伺候的太好了吧!你们宁荣两府可真是人才济济哈,前几天贾珍调戏民女被朕罚了,为了这个朕连你们府里秀女的资格都给革了。想着你们这种贯会靠着裙带关系向上爬的人,这样应该让你们有个警醒了吧。谁想到你们安生了没几年,想是朕给你们几日好脸色看了,那些花花肠子就都出来了。你们家不独爷们顶事,当家奶奶厉害的很,这满朝文武敢放印子钱的女人还真没几个,偏偏就出在了你们家。真是让朕万分惊奇!”
“那个贾雨村是你贾赦举荐的吧,举荐的真是好。好人才,朕不佩服都不行,这人太有才了,上官的家属亲戚,不管转了多少到弯儿,人家都能认识的一清二楚,有那家的家谱不清楚的,亲朋故吏一时想不清的,不妨都去咨询一下贾雨村大人,半个人都不会记错的。”
“高无庸宣旨吧,朕也懒得和你们说了,退朝。”说完,田馨走了。
低下还跪着一遍人呢,高无庸对着刘统勋道:“刘大人,林大人,皇上说了,这是所有放印子钱的官员家。名单交给您两位,请您二位把每家的所有借据都收缴上来,按照各家的账册把所放的印子钱还有利息全部上缴国库,另外每家再罚银十万两。如果家里交不上了来的,就直接从奉禄和养廉银、冰敬、碳敬等既得银钱中扣除,一直到扣完罚银为止。有那因为还不起钱而卖儿卖女的,每家五百两银子的安抚费,钱都从这些缴上来的银子里扣。”
刘统勋和林如海领了旨,又拿了名单各自忙去了。其余留下的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在想,就知道你们算计不过皇上,还想着上折子管皇上的家事。这回好了吧,一脑袋的小辫子都被抓住了。咱们长点记性,皇家的事咱少掺和,人家皇上打自己老婆,又没打咱老婆,干咱啥事!
走,刘兄咱喝酒去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