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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 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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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在一瞬之间就深深地控制住了小姑娘,阻挠着小姑娘从方行的面前逃离开来,她连挪移一下自己的脚步都做不到。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诘问你的,我只是太想要来解决掉了这一个案子,想要知道到底是谁人在背地里陷害面馆老板的。

    没有等到小姑娘先来开口回答方行,方行就先一步地叹息了一声,蹲低了自己的身子,去平视着小姑娘。

    在施展强硬的诘问以后,再加以柔和的态度来缓和一下小姑娘的态度,这就相当于黑白脸来相互交换。

    这种招数,对于一个年纪稚嫩的小姑娘来说,还是有一些作用的。

    刚才还在怨恨着方行的小姑娘,现在已经有几分原谅了方行,尤其是在小姑娘听到方行的那一番言语,她似乎是真的相信,方行正是调查这一件案子的相关人员。

    你是在调查这个案子的人吗?你愿意相信这件案子的凶手另有其人,我的父亲没有犯错吧?

    一时之间,小姑娘看向了眼前的方行,眼神当中,都透露出了些许的尊敬与希翼。

    在没有找到新的证据之前,我无法来证明你的父亲是无辜的啊。

    方行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

    ……你跟着我来吧,我有个东西想要让你看看,看过了那个东西以后,你或许就会明白了!

    闻言,小姑娘自顾自地在原地当中犹豫了半晌,终于的,她鼓起了勇气,做出了这一个决定。

    既然想要协助自己的父亲推翻了那一些糟糕的负面舆论,那么,小姑娘此刻唯一能够做到的,似乎也就只有信任眼前的方行。

    小姑娘愿意去相信,曾经在自己的梦境当中出现过的方行,此刻还会协助着自己来破除了纠缠着父亲的负面舆论。

    她的父亲已经死了,可是,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父亲直到了死去的时候,还要被那一些家伙们在背地里指指点点,她也是会想要挺直腰板来做人的。

    听到了这一个小姑娘这么说起,方行的脑海之中就已经清楚,自己方才的那一番激将法已经成功了。

    那就有劳你了。

    只不过,心中再怎么高兴,方行还是需要来掩饰一下自己心里头的窃喜,表面上感谢地朝着小姑娘点了点头。

    小姑娘就这么带着方行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了过去,她的家,恰如方行那一天看到的情况一样。

    这一个居民楼看起来颇为老旧,想必,面馆老板为了支撑那家面馆,为了赚取到了更多的钱财,不惜辛苦自己与女儿,搬到了这种老旧小区里头,只为了节省点钱财来赚钱养家。

    家的房租少一点,那店面的房租就不会那么捉襟见肘。

    尽管这一个房子的装潢颇为老旧,但是,这一个小小的家始终是被小姑娘和面馆老板给装设得非常的温馨,一眼看去,就会让人感觉这是一个和谐而又美好的小家。

    方行又想起了自己那一天看到的小姑娘的卧室,她的卧室虽然窄小,可是,经过了一番精心的装修以及装扮以后,整体看起来就会显得是非常的美妙。

    跟随着小姑娘的脚步,方行走进到了面馆老板的房间当中去,一走到了面馆老板的房间当中来,所有独属于小姑娘的美好,就悉数地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重的大老爷们的气息,衣服混乱地丢在了地面上去,不少东西毫无章法地摆放着。

    空气当中,香烟残存的气味与还未消散的汗臭味糅杂在了一块儿,完美地为方行展现了一个中年老男人的房间是什么模样的。

    方行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走进了这一个大老爷们的房间以后,整个人就跟陷入在了沉思当中那样,有话想说,却又是欲言又止。

    他瞥了一眼小姑娘的身影,一眼看到了小姑娘脸上流露而出的悲伤之色以后,他就默默地将自己所有的嫌弃言语给咽了回去,一句嫌弃的言语都没有说出口来。

    这里,毕竟还是别人的地盘,小姑娘的父亲的卧室,方行就算是再怎么嫌弃这一个大老爷们脏乱差的混乱房间,这里也还是小姑娘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找到慰藉的一方小天地。

    方行收敛了自己的嫌弃,而小姑娘的眼泪也是在触景生情以后,又悄然地落了下来。

    他也不好去评价人家什么,只是伸出手来,将之前没能送出去的纸巾又一次地递送了出去。

    这一次,小姑娘终于是接下了方行的纸巾,狼狈地擦起了自己的泪水来。

    这儿,爸爸之前就是从别人的手里头拿回来了这么一个东西

    。

    小姑娘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泪水,趴到了地上去,伸手朝着面馆老板的床板底下摸索了一番,拉扯出来了一样沉重的东西。

    那是一个实木打造而成的木匣子,小姑娘一个人伸手去拉扯着的时候,还有几分吃力。

    见到小姑娘拉扯得这样的吃力,方行也就伸出手去帮个忙,手指刚刚触碰到了那一个木匣子的时候,他就只觉得自己的手指仿佛是被针刺了一下,瞬间就收敛回了自己的手指。

    怎么了吗?

    见到方行的反应是这样的奇怪,哪怕是那一个胆大的小姑娘,也是不由得纳闷了一下。

    没什么,我应该是摸到了这一个木匣子的倒刺了,手指有点疼。

    方行摇了摇头,他并没有打算要来告诉小姑娘这一个木匣子的情况。

    毕竟,方行自己也不甚确定那到底是正常,还是恶劣,只有先当做是什么都没有觉察到,以免恫吓到了这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将木匣子给挪了出来,一路拖拽到了客厅之外去,她也是在回过头来,示意着方行尽快跟随着自己一块儿到客厅当中来。

    小姑娘不希望继续待在了自己父亲的房间当中,应当也是在害怕着触景生情,一时之间心里难受,又会在方行的面前出声哭泣。

    那样未免实在是太丢人,小姑娘不希望在方行的面前屡次这样暴露出了如此脆弱的一面,只有想办法避开了那一些会令自己伤心的事情。

    方行最后扫视了一眼面馆老板的房间,到了最后,他还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跟随着小姑娘走到了外面的客厅当中来。

    小姑娘将方行摁倒在了沙发之上,自己则是从厨房当中摸索出来了一把锋利的刀锋,小脚哒哒哒地匆匆跑了出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那着急的模样,直看得方行的心里头也有几分慌乱,不明白小姑娘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这个木匣子不好开,之前爸爸为了打开这一个木匣子,就耗费了不小的力气,一个不小心,还被这个木匣子戳破了手,流了好多的血呢!

    小姑娘一面回答着方行,一面将菜刀摆在了那一个木匣子面前,上下地比划着,好像是在琢磨着应该从什么角度来下手,劈开了这一个木匣子。

    方行沉默了半晌,默默地抬起了自己方才感觉被针刺了一下的手指头,他定睛一看,果真是看到了自己的手指头被戳破了,溢出来了一滴豆子大小的血珠。

    这个木匣子,果真是有几分不对劲。

    啊?你流血了?给,纸巾,这是消毒水,小心破伤风哦。

    瞥见方行的手指渗出了一点鲜血来,小姑娘担忧地锁紧了眉头,从桌子上面抽出了消毒水与纸巾,推到了方行的手边去。

    你别动那个东西了,小姑娘,让我来摆弄吧,那个东西多少有点奇怪的。

    方行思考了一下,还是抬起手来拦下了打算对木匣子下手的小姑娘。

    这个木匣子的情况并不一般,其中定然是存在着一些诡异的情况,要是贸然地让这一个小姑娘来触碰这一个木匣子,他担心小姑娘也会受到了木匣子的影响。

    只不过,之前小姑娘将木匣子从床底下面给拖拽出来的时候,她的手指应该也是触碰到了那一个木匣子的,可是,看到那个小姑娘生龙活虎的模样,方行可不觉得她哪里看起来不舒服了。

    你怎么了吗?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解决掉这个木匣子啦,还是说,你觉得这个木匣子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

    察觉到了方行正在打量着自己,小姑娘也是颇觉纳闷地看了一眼方行。

    你有没有被这个木匣子给伤过

    ?

    方行直白地问起了那一个小姑娘。

    ……没有啊,怎么了吗?

    沉默了一会儿,好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小姑娘慢慢地摇了摇头。

    她的神色忽然变得有几分呆滞,看向方行的眼神,也陷入在了漠然的蔑视当中,那种眼神看起来丝毫不像是这一个小姑娘会流露出来的。

    更像是别人在操控着这一个小姑娘的身躯。

    这种想法刚刚浮现在了方行的心上,下一刻,小姑娘就忽然行动了起来,握紧了手里头的菜刀,迎面就要朝着方行的面门劈砍了过去。

    小姑娘的这一次袭击来得实在是诡谲不已,突如其来的冲击,简直就是要来碾死了方行的一切行动。

    然而,方行的道行还是要比这一个小姑娘要更胜一筹,只在小姑娘动手的一瞬之间,方行就已经从沙发之上跳了起来,轻而易举地就避开了那一个小姑娘的刀锋。

    你看出来了啊?

    小姑娘眉开眼笑,冰冷的肃杀之意从其中泄露而出。

    她说出这一番言语的时候,又是冲着方行的面门冲了过去,刀锋几乎是要没入过了方行的肩头之上去。

    方行反身一退,避开了小姑娘的那一波冲击,一扭过头去,他就落到了沙发椅子的后面,然后,抓住这一个小姑娘惊愕的瞬间,他宛如猛虎下山那样飞扑而出,一把打开了小姑娘手里头的菜刀。

    出乎方行的意料,小姑娘握紧菜刀的力气大得惊人,宛如一个成年男人在紧握着刀锋,令人完全分辨不出这到底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姑娘,还是已经做了十几年屠宰生意的老屠夫。

    不过,到底还是方行棋高一着,奋力地将小姑娘手里头的菜刀给拍开来,菜刀径直地飞了出去,砸落到了墙壁之上,锋利的刀锋甚至是在坚硬的墙壁之上,都留下来了一道深刻的痕迹。

    那墙壁之上残留下来的一道深刻的痕迹,直看得方行的心里头都略感恐慌。

    但凡自己刚才手慢了一拍,他都会立刻就被这一个刀锋给劈到自己的身上来,绝对是连逃跑都避不开的。

    方行马上就收敛了自己的心思,他也着实是没有那些想法来关心那个被甩飞出去的菜刀,要是再不好好地控制住了怀抱里头的这一个小姑娘,他就要落得与那一个菜刀同样惨烈的下场。

    小姑娘即使是被控制在了方行的怀抱当中,她也依然还是在发了疯一样地挣扎着,不见丝毫的恐惧与怯懦,挣扎起来的动静,凶猛得仿佛是抓住了一头发狂的牛那样可怕。

    你放开我!

    小姑娘被方行那样死死地扣住,她只觉得心中的怨恨难以消弭,气恼得想要将方行给推搡到了一边去。

    方行又怎么可能就这么被小姑娘给推开来呢,他直接就拼出了死劲,依靠自己的体重优势,直接地就来将小姑娘给压制在了地面之上去,以膝盖来扣住了小姑娘被反剪在了身后的双手。

    小姑娘依旧是感觉非常的难受,她挣扎到了最后,竟然开始啜泣了起来,好似是在跟方行求饶。

    方行不去理会小姑娘的那一番嚎哭,而是上下地检查起了小姑娘的身躯,直到掀开了小姑娘的衣衫,看清楚了铭刻在小姑娘身上的漆黑痕迹。

    那是一滩肉瘤,而那漆黑的肉瘤此刻完全地与小姑娘融为一体,甚至是深深地嵌入到了小姑娘的脊椎当中去。

    一看清楚了小姑娘身上的情况以后,方行顿时感觉自己的胃部在压抑不住地翻腾了起来,他从来都没有想到,到了最后,竟然会是发生了如此骇人的情况。

    这一个小姑娘的运气不够好,她只差最后一点,就要彻底地沦落为诡物。

    那一

    些遍布在了小姑娘后背之上的肉瘤,直看得方行的头脑一阵发麻。

    方行不愿意再去多看,他只是从黑木手镯里头抽出来了一柄古朴的匕首,小心翼翼地贴靠到了那一个小姑娘的后背之上去。

    然后,开始像是剖开鱼鳞那样,小心翼翼的,而又精确地剔除掉黏连在了小姑娘后背之上的肉瘤。

    方行这种行为,无异于是在将一个人的皮肉从黏连着的骨头上面剔除下来。

    只在刀锋触及到了肉瘤的一瞬之间,小姑娘就跟被人硬生生刺了一刀那样,惊恐而又惨烈地嚎哭了起来。

    方行生怕小姑娘这一阵嚎哭,会吸引来了其他邻居们的关注,只有先给小姑娘一个手刀,将那个倒霉蛋给劈晕厥过去。

    小姑娘挨了方行这一个手刀,马上就倒在了地面之上,昏厥了过去。

    没有了小姑娘的那一番尖叫,方行也就终于能够来处理掉那一些黏连在了皮肉之上的那一块漆黑的肉瘤。

    那一滩漆黑的肉瘤俨然拥有了自我的生命与意识,一遭遇到了方行的这一番刀锋剔除,登时开始抽搐了起来,仿佛是想要来逃避方行的剔除。

    方行看到那一些兀自抽搐着的肉瘤,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但是,为了这一个小姑娘的性命,他还是要硬着头皮去下刀。

    当剔下了第一块肉瘤的时候,那一块肉瘤掉落在了地上,还在蠕动着,像是虫子那样妄想再来找到下一个寄生的肉体。

    方行看了以后,只觉得更加的烦躁,只有从黑木手镯里将邢敏给招呼了出来。

    邢敏已经清楚了这一边发生的一切事情,她一出来,也没有多说什么废话,立刻就出手来灭掉了那一滩看着就恶心的肉瘤。

    肉瘤被方行刚刚剔除了下来,就又遭遇到了邢敏的冲击,他们二人就这么配合着彼此,很快的,小姑娘后背之上的肉瘤终于是被剔除了个干净。

    其间,小姑娘被刀锋剔肉的剧痛,逼得清醒过来了好几次,一清醒了过来,她又要面临着被疼昏过去,或者,被方行给打晕过去的命运,就这么周而复始,看得在一旁帮忙的邢敏都有几分不忍心。.

    可是,尽管小姑娘黏连在了后背之上的肉瘤都被剔除了个干净,她的后背还是不可避免地丢掉了一大滩的好肉,方行甚至能够看到了小姑娘那白森森的骨头。

    小姑娘遭遇到了这样可怕的情况,直接送去医院的话,肯定是不会得到什么好结果的,思考再三,他还是决定将小姑娘带回到了九四七局当中去。

    九四七局当中的能人颇多,他们应该会清楚如何来为小姑娘移植皮肤的。

    离开了这一个房子之前,方行特意地又折返回到了面馆老板的房间之中去。

    从第一次踏入到了面馆老板房间当中来的时候,方行就已经感受到了面馆老板这一边的诡异情况。

    说来奇怪,方行在这一个房间里头查看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有找到任何诡异的东西。

    可是,只有置身于这一个面馆老板的房间当中,方行才会深刻地感受到了那一股难受的,湿冷的感觉。

    方行默默地走到了房间连接着的一个小厕所当中去,一眼就瞥见了吊在了其间的白衣女人。

    那一个白衣女人的面容,被她那披散下来的漫漫乌发给遮掩了过去。

    一注意到了方行的视线,那一个白衣女人沉默着,晃荡起了自己的腿脚,费尽全力地挪移着自己的身躯,终于是得以来背对着方行的视线。

    白衣女人在一开始看到方行的时候,的确是起了一丝想要拉方行来当替死鬼的想法,可是,在亲眼目睹了方行的那一番暴行以后,她只觉得,自己只是上吊而死,实在是太幸运了。

    要是她生前运气不够好,遭遇到了方行这样恶劣的狠人,她定然是连死都不得安生啊!

    怕不是比被束缚在了这一个地方,当地缚灵都要痛苦得多!

    为了不招惹到了方行这一位大爷的不快,白衣女人只有小心翼翼地背过身去,回避了这一位阎王爷都害怕的诡异人类,免得被这位大爷给记恨上了。

    方行也是没有心思来理会这一个小女人,只是感慨起了这一个面馆老板的命运多舛。

    家里贫穷也就罢了,为了图省钱养家糊口,搬到了这么一个破旧的老小区里头住着,竟然还会遭遇到了这样诡异的东西。

    光是看到了这一个诡异的东西,就会令人倍感恐怖,天天与这一些诡异的玩意待在了一块儿,面馆老板的运势怎么可能会好转得起来呢!

    方行一面摇头感叹着,一面带上了小姑娘,朝着九四七局的方向赶去。

    见到阔别一会儿的方行又折返了回来,九四七局的执行员们也是颇觉奇怪的,但是,在听说了小姑娘的情况以后,九四七局所有的人们都变得警惕了起来。

    他们也是没有过多地询问什么事情,只是立刻地就将小姑娘给带走了。

    方行忙碌了太久,浑身疲惫,他只一心想着回到家里头去好好地休息一番,他嘱咐了一声,等到小姑娘醒来就给他打电话通知以后,他就匆匆忙忙地赶回到了家里头去。

    一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头,方行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是一个劲地将自己闷在了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邢敏有几分担心着方行的情况,也就回到了黑木手镯当中接着沉睡着,等待着方行的下一次唤醒。

    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方行的精神恢复了不少,这才精神奕奕地朝着外头走去,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担心自己会错过了来自于九四七局的重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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