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觉得这很好玩儿。
别说皇帝,连陈瑾也恼火了。
她突然扬手,小手儿一拍。
杨桓想要掩住口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立刻就感觉到一阵眩晕,他紧紧的掐住陈瑾的腰,怒道:“你个死丫头, 你用这个对付我?”
陈瑾认真道:“殿下还是该好好的躺着。”
她推杨桓,只是杨桓虽然中毒,却又十分有意志力的不肯放手。
“你这次的药量放的很少啊!”
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调侃陈瑾。
药量放得少,就要就近用效果才好,不过陈瑾倒是觉得这样没什么。毕竟,她答应把这东西给杨桓,那么自己剩的不多,可不就得省点用了么?
她微笑:“少不少,放倒你还不成问题。”
她使劲儿的捏住了杨桓的手腕,也不知按住了他什么穴位,他深深的蹙眉,眉心形成了一个川字。
他强忍着不肯松手,可是到底做不到,竟是一下子放开了。
陈瑾立刻起身,她整理了一下衣衫,按住了杨桓的脉搏。
他的脉搏很乱,只是他们在他发病的时候相处过两次,都是一大早就好了。而现在已经快中午了,没道理他还这个样子。
陈瑾抿住嘴,正要说什么。
杨桓的手一下子按住了她的手腕,他咬牙切齿:“等我好了,我非把你的头拧下来。”
陈瑾顺手就拍打了一下,皮笑肉不笑道:“那就的你好了再说。”
她起身,微微一福,“陛下,臣女看过殿下了,想来殿下身体也没什么大碍。我告辞……”
剩下的话不等说完,皇帝突然开口:“留下照顾他。”
陈瑾懵了,抬头:“啊?”
有点呆愣。
皇帝眼神深邃,看不出个情绪,他道:“留下照顾他。”
言罢, 转身就走。
陈瑾:“……”
她回头看杨桓,随即又看皇帝已经离开的背影,觉得自己搞不懂了。
她蹙眉,难得的迷茫:“你说,你父皇是什么意思啊?”
她迷茫的时候惯是有些不走心,声音都软软糯糯的。
杨桓觉得这娇软的声音仿佛是她用一个细细的羽毛轻轻的在他的心上滑动。
他扬头看她,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果然透着水雾,让人想要轻轻的在她那羽睫上轻轻的亲一下。
他嗤笑嘲讽:“你管他想什么?你是根本都不会被记起来的女儿, 我是不受待见的儿子。把我们扔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陈瑾蹙眉,再次认真道:“你不要胡说,我与陛下没有关系。”
只是这话,杨桓只是听一听罢了。
他手指轻轻的碰了一下陈瑾的衣襟,他没什么力气,这样轻轻的碰了一下几乎已经用尽了所有。
他低语:“你比我还可怜。”
陈瑾立刻:“我没有!”
杨桓同情的看她,认真:“你有,你是最可怜的。”
陈瑾不知杨桓为何要这样说,她怒目圆瞪,那白皙清透的脸蛋儿因着气恼而泛起了粉红色。不知为何,杨桓觉得,她脸上的红疹比刚才出现的时候还少了。
不过……他微笑:“你这样,真丑。”
陈瑾:“要你管。”
杨桓嗤笑问:“你刚才不是还说要保护我吗?是你说的吧?嗯?”
他这一句“嗯”仿佛是带着小钩子。
陈瑾发誓哦,自己下次一定不会再管这个人,一定不会再管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殿下总是让人叹为观止,下次就算是着急死,我大概也不敢与您交换了。”
杨桓嘲弄:“可是没有我帮你,你怎么办呢?你以为谁能帮你?父皇?杨钰?你错了,他们都不会。”
杨桓索性在床上躺成了大字型,他露出一寸胸膛,十分的放荡不羁。
“父皇薄情,除却召贵妃,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不重要。儿女,也不过都是棋子罢了,用的上就用,用不上就弄死。”
说到这里他笑的越发的厉害,笑够了,又道:“杨钰心肠倒是好,可是他根本就挣脱不开,挣脱不开他母亲的死,挣脱不开召太尉的重托和父亲的束缚。他们谁都不会真的帮你的。”
他也不看陈瑾,只是望着棚顶,“但是我可以,我可以帮你。因为我是个病人,我是个疯子。好好的杨桓做事畏首畏尾,不敢行差一步。他在乎父皇母后的感情,可是我不在乎。哈哈哈哈哈,我什么都不在乎。所以,我可以帮你。”
陈瑾微微蹙眉看着杨桓,虽然他张狂的不得了。
可是她的心中却生出一股子难过,隐隐的,她竟是觉得自己好像窥视到了杨桓发病的原因……
陈瑾伤感,就在这时,杨桓回头,豪放:“叫我子桓哥哥,你叫我子桓哥哥,往后我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