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希望事情速速了解,让这件事儿随风而去。含冤之人不能得雪,杀人之人逍遥法外?”
淑妃恨恨的看向陈瑾,倒是不想她这般的伶牙俐齿,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冷飕飕的看着陈瑾,一字一句,缓缓道:“你现在倒是可以厉害,只是你该知道,得罪了本宫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淑妃气场全开,虽然她不是这后宫得宠的女人,但是走到这个位置,总归也不是没有半点家世的好相与之辈。
先前是想要利用她对付叶芙蓉,对她才有些笑面儿,如今什么也不需要,自然也不客气。
她语出威胁,气势凛然。
只可惜陈瑾却十分的坦然,经受了陛下的逼问,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而且,现在没有任何事比她娘更重要。
陈瑾扬眉,十分的平静:“难不成,娘娘还敢枉顾人命么?虽说娘娘身居高位,但是我也晓得,这天下是杨家的天下。可不是娘娘您的。陛下断案尚且讲究一个证据,娘娘因为一己私欲就能杀我?那如若这般,我就要好好的审视叶贵人的死了。”
陈瑾一步都不相让,她清冷道:“娘娘那般厌恶叶贵人,未必不会杀她吧?”
她立在殿中,虽然不似淑妃那般气势惊人,但是却一点都不弱。
“你血口喷人!”淑妃气极了,一个茶杯砸了下来。
陈瑾并没有动,茶杯落在她的脚边。
她坦然道:“娘娘这是恼羞成怒?何谓血口喷人?那刚才娘娘的话未尝不是血口喷人吧?”
淑妃死死的盯着陈瑾,动也不动。
陈瑾微笑:“娘娘,我们现在做这些争执,您说若是陛下知晓,会如何想呢?”
“你威胁我!”淑妃阴森森道:“陈瑾,你要知道,你总有调查结束的时候,若是那时,你说本宫捏死你,是不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陈瑾并不放在心上,反而是笑了出来,神情淡淡的,她缓缓道:“娘娘,您这才叫威胁,我刚才那个不叫的。而且,我没有必要威胁您什么。您与其跟我在这里浪费时间,反倒是让人怀疑您。平心静气找到害死叶贵人的凶手。难道不好么?”
她不给淑妃说话的机会,又道:“而且找到杀死叶贵人的人,未必对您没有好处吧?”
陈瑾意味深长。
她的含义十分明显,只要淑妃不傻,就能听懂。
如若淑妃不涉及此事,杀害叶芙蓉的最大可能是后宫女人,而这个女人如若被找出来,不管是谁,都会让淑妃少了一个“对手”,如此看来,可不就是巨大的好事儿了么?
这样的道理,陈瑾觉得就算她不说,淑妃也该懂。
只可惜,淑妃似乎更想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而不是仔细想其中的关系。
陈瑾如此明晃晃的点出来,淑妃抿了抿嘴。
她扬扬眉,呵了一声。
陈瑾:“娘娘,自从叶贵人进宫,您送过她两次礼物。这两次礼物我都看过了。盆栽我就不说了,您应该清楚的,里面还有麝香的香包。另外,您还送了她一套胭脂水粉,里面不说有什么,您也知道吧?”
陈瑾将现有的证据列出来,缓缓道:“我知道,她宫中一定有您的人,是哪个?”
淑妃抿抿嘴:“我没有做,我也不必做什么的,她那么高调,早晚自己作死。”
没有否认,就说明确实有人。
陈瑾继续追问:“您知道她假怀孕的事儿么?”
淑妃突然叫了起来:“她是假怀孕?”
她果然已经知道叶芙蓉“怀孕”的事情。
陈瑾:“您什么时候知道他怀孕的?”
淑妃立刻反应过来,有些尴尬:“我不知道她怀孕。”
只是这话却不被陈瑾采信。
她认真道:“娘娘,您知道了,您只是不知道她是假怀孕。”
二人四目相对。
好半响,淑妃终于忍无可忍,她呵了一声,说道:“你有证据吗?”
陈瑾抬眼:“那您往叶贵人房里送那么多逼孕的药物,您说陛下与皇后娘娘知道会怎么样?”
淑妃深深的喘息,确实,这是她难以掩饰的一个点。她纵然可以狡辩,但是陛下却未必会信。
若是新进宫的人或许会觉得陛下好相与,但是他们进宫久了,最是清楚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紧紧的抿住了嘴角:“若是我与你坦承,你又能保证这件事儿不会被陛下知晓么?”
陈瑾摇头:“不能,不过我相信陛下不会深究。”
淑妃盯紧了陈瑾,陈瑾浅声:“您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