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他都该是小心翼翼才是。什么人可以被他信任,就算是靠近了他,他也不怀疑呢?”
陈瑾分析的头头是道,杨桓也很赞成。
只是他眼看外面寒凉,而她的小脸儿已经透着凉白。
杨桓道:“我们先进去再说。”
他推了推陈瑾,将她引入屋内。
陈瑾:“怎么了?”
他低头看她,姿态清冷的少女带着一丝丝的认真,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格外讨人喜欢。
杨桓眸光闪烁,道:“站在这里说话也是一样的。”
陈瑾顺着杨桓的背影看了过去,虽然尸体距离这边的后门儿有一段距离,但是她却已经能感觉到弥漫的血腥气。
陈瑾说:“这一刀刺的真好,若不然哪里会这么多血呢!”
她轻声细语。
“你上去看看杨钰,这边的事情暂且不需要你处理。”
大夫还没到,杨桓到底有些不放心杨钰。
而且这样血腥的事情,他一个男子处理便是。她这样清冷高洁的姑娘,仿佛多牵扯一分都是亵渎。
他道:“我们这里,只有你会一点医术。”
陈瑾平静:“我又不是大夫,而且我不确定自己可以。”
话虽如此,她却往楼上而去。
杨桓低语:“差人好生保护他们。”
陈瑾此时已经走到楼上,她回头看向了杨桓,明眸皓齿,顾盼生姿。
这一刻不仅是杨桓,甚至于还在客栈中久久未睡之人都是一样。
这样的深夜,这样绝艳出尘的姑娘,当真是宛若仙境。
又或者会让人仿佛这是山间专程勾人的妖精。
“我觉得,还是让大家检查检查自己的东西,看看有没有遗失。”言罢,陈瑾径自上楼,留下那清冷的背影。
杨不三:“老大?”
杨桓抬眼,眉眼间可见锐利,嗓音低沉,不急不缓:“照做。”
陈瑾怀疑死的那个人是个贼。
一个贼,他不会防备的是什么人?
他的同伴。
他起身再次来到后门,后门口的男人倒在那里,纵然是死了,一脸的惊诧也是让人看得分明。
他没有预料到自己的死,也没有预料到杀他的人会下手。
杨桓上下摩挲了一下。
赵岭上前,禀道:“殿下,属下已经检查过了,他身上什么也没有!”
杨桓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他目不斜视,沉声:“若是没有,才是奇怪。”
他进门净手,言道:“傍晚的时候,他手里应该有一样东西。黄金制品,比他的手掌小。当时他挡住了,我没有看清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是黄金做的。那件东西,并不在他的身上。”
说到这里。杨桓吩咐了掌柜,跟随他来到此人在二楼的客房。
掌柜的有些愁,脸黑的都能滴出水儿了。
可是眼前这些可都是官爷,他分外不敢得罪的。只是轻声抱怨:“我这生意本就不好,出了人命官司,怕是要更加不好了。”
“这人是几时住进来的?”
杨桓平静问道。
他不怒而威,周身带着“我不好惹”的气息。
这样充满压迫性的感觉让人分外的担心,掌柜的回道:“五天了,这人只交了三天的房费呢!你说说……我该是早早将人赶出去的。这不是想着生意不好,欠着钱也总比空着没人住强,谁想到出了这么一桩事儿。”
掌柜的说话的功夫停在了走廊尽头的房门前:“他就住这间。”
他推着房门……咦?
竟然推不动。
杨桓挑眉:“让开!”
掌柜的还记得这位官爷一角踹开茅房的场景,立刻:“官爷,您您您,您脚下留情。我来!”
若是踢坏了,这些官爷可不会给钱。
他使劲儿:“我自己可以!”
掌柜的推了几下都没有推开房门,杨桓微微蹙眉,直接一脚过去。
房门咔哒一下子开了。
掌柜的欲哭无泪,不过他倒是嘴里碎碎念:“天灵灵地灵灵,可别是这里再有一个人吧。”
好在,老天爷听到了他的保佑,什么也没有。
房间很小,杨桓四目望去,什么也没有。
掌柜的缩了缩肩膀,怕了:“没人……没人这房门咋打不开呢?”
漆黑的房间如此一看,竟是觉得阴森恐怖起来。
他结巴:“该不会、该不会闹鬼吧?”
说完自己糊了自己一巴掌,怎么乌鸦嘴呢!
如果这话传出去,更没客人了。
杨桓视力极好,纵然房间昏暗没有燃着蜡烛,他依旧看的清楚一切。
径自来到桌前,他点燃了蜡烛。
这下子更清楚了,室内果然……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