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么人?又是何人第一个发现石碑有字?”
朱县令立刻:“第一个发现的人是村中的妇人,因着石碑之上一个字与县上庙里的一座偏殿是一模一样的。她又分外虔诚,以为菩萨显灵,这才闹开了。”
陈瑾低声:“那么我倒是要去好好的见一见这位妇人了。”
朱县令表情立刻微妙起来。
陈瑾:“怎么?”
朱县令:“可是,人已经死了。”
朱县令尽快解释道:“人在半个月前去河边洗衣服,掉入冰窟窿了。”
陈瑾很难不多想,这些事儿接二连三的巧合,倒是让人越发的意味深长。
她又是多问了几句,待到最后,朱县令告别,陈瑾表情越发的凝重。
杨桓看她这般,好心道:“不若,我们一同出去走走?”
陈瑾不解的看向杨桓。
杨桓负手抿嘴,说道:“出去四下看看,虽说这里不是发现石碑之处。但是同是一个县城,许是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也不一定。”
这般一说,陈瑾立刻起身,应了一个好。
杨桓与陈瑾一同出门,倒是也没有旁人。
出了门,陈瑾回头看了一眼,抿抿嘴,到底是没忍住问道:“七殿下回京了么?”
杨桓眉梢儿微挑,问道:“为何这样觉得?”
陈瑾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揣测也没有什么道理。
不过既然是为了杀人而来,人都已经死了。他也没有道理留下吧?
陈瑾抿抿嘴,不言语。
杨桓低头看她, 只觉得这丫头当真是是个闷葫芦。
她要么不说话,要么一说话就是伶牙俐齿,倒是很女孩子气了。
其实她就算是男子也周身都是破绽,只是竟是没有人发现。也不知是清河学子眼瞎还是大家都恨不能不拆穿她。
若是不拆穿她,她会一直留在书院读书。
如此想来,杨桓似乎觉得自己已经真相了。
他看着陈瑾,问道:“你读书的时候,有什么要好的同窗么?”
陈瑾不知她的话题怎么就拐到了这里,她摇头,反问:“殿下问这个作甚?”
又想了想,陈瑾认真:“你是觉得可能有人嫉妒我才这样做?”
说到这里,摇头道:“不会的。我还没有会被人嫉妒到利用这样大的圈套陷害。”
杨桓一时间倒是不知说什么才是,平日里看着那般灵透的一个小姑娘,现在却傻乎乎的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既然她误会了他的含义,他倒是不介意将错就错。
杨桓道:“那有与你关系特别好,或者特别不好的么?”
陈瑾沉思了一会儿,清丽的小脸蛋儿谨慎的摇了摇,果断的说:“没有的。”
她浅笑一下,很是单纯:“虽然我不是那么讨喜,但是也没有重要到要有人要专程害我。”
而且,如若要害她,也不必绕这样大一个圈子,惊动了天家,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谁人不知,天家最是雷厉风行,眼里容不得沙子。
而且,多疑。
一个多疑的人怎么会简单的相信一个石碑的预言呢,也不知他调查了多少。
陈瑾一顿,恍惚间猛然间想到什么,她抬头,双眸认真的盯紧了杨桓,问道:“殿下,敢问一句,七皇子有没有说为何杀人?”
杨桓本来以为她不会提及了,但是却看她竟是又提了起来。
“驾驾驾……”一阵马蹄声响起。
远处一个人骑马而来,他的马儿似乎有些发狂,倒是有些控制不住,直挺挺的就冲着二人而来。
千钧一发。
杨桓搂住陈瑾的纤腰一闪,二人踉跄后退几步。
陈瑾哎了一声,发现自己已经倒在了杨桓的怀中。
她惊魂未定,再看那发狂的马已经往前而去。
杨桓抬起她的脸蛋儿,问道:“要不要紧?”
陈瑾煞白的小脸儿摇了摇,她深深的呼吸一下,说:“我没事儿。”
此时的陈瑾全然都在杨桓的怀中,她推拒他,低声:“殿下,您可以放开我了。”
软玉温香,杨桓几乎能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的少女清甜气息。
他深沉的看着她,并不想移开眼。
陈瑾越发的推拒几下,坚定:“殿下,您这样外人看了该是如何想?”
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成何体统?
杨桓到底是听进了陈瑾的话,他放开陈瑾,眸光深邃的仿佛前年的寒潭,只一眼就会被吸入其中,万劫不复。
陈瑾心跳加快了几拍,她脸色醺好,不知如何言道才好。
杨桓顺势牵住了陈瑾的手,说:“走吧。”
陈瑾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是他的手掌那么温暖,那么坚定,好似不畏惧一切艰难险阻。
杨桓高大威猛,比她高了不少。
陈瑾站在他身边竟是莫名有些安全感。
她抿抿嘴,没有再继续抽出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