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桓并不管陈瑾什么挣扎,他将陈瑾扛在肩头,直接告知赵岭:“陈瑾扭伤了脚,我带她回去。”
陈瑾瞠目结舌,五殿下到底是是要干什么!
她狠狠的对着他的背捶了一下,怒道:“你给我放下来。”
杨桓才不理她, 简直把她当做小猫挠痒痒。
他眸中闪过一抹笑意,缓缓道:“放你下来?你伤了脚,能走么?陈瑾,你听话一些才好。”
陈瑾虽是一身男装,可总归是女儿身。她红着脸,声音越发压低了几分,带着浓浓的羞恼:“杨桓!”
杨桓不管那些,扛着她翻身上马,陈瑾被他拥在身前,二人靠的极近 ,陈瑾深深的喘息,她按住杨桓之手。却又被他反手握住,扬马缰一动。
汗血宝马立时纵出。
朱县令眼看现在的情形,瞠目结实,不知如何是好。
他看向赵岭,结巴道:“赵、赵赵赵大人,这这……”
竟是不知如何言道才好。
就算天下人皆知陈瑾小姐是女子又如何呢?他现在总归是一身男装前来调查石碑一事。如此也太过不妥了。
呃,便是女子,也不妥。
赵岭看向杨不三,杨不三嗤笑一声,跟着翻身上马,快马加鞭追赶而出。
赵岭道:“该看的看,该说的说。活够了就尽管多嘴便是。”
言罢也是一拂袖上马离开。
朱县令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言道才是,他站在那里,好半响才摇头低语:“惹不起,惹不起啊!”
而此时,杨桓已然拥着陈瑾往客栈而去,马蹄落,尘烟起。
陈瑾感觉到杨桓贴着自己的身体带着些温度,他突然靠前,呼吸在她头顶微微起伏。陈瑾往前挪了挪。
杨桓却瞬间拉住她,低声道:“你躲什么?小心一些,掉下马摔个粉身碎骨,可有人管你?”
陈瑾恼羞成怒,斥责道:“若是殿下不靠我这般近,我自然不会闪躲。男女有别,殿下如此实在很不妥当。”
杨桓低头看了她一眼,明媚皓齿,顾盼生辉的家人却偏是冷着一张俏脸。
他伸手将她往后拽了拽,手臂绕过她的身子越发的拉近缰绳,气息越发的靠近。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陈瑾咬住了唇。
他这般行径,与登徒子无疑。
陈瑾也不知自己前几日怎么就觉得这人是个好人,如今出了京,没了旁人在侧,他竟是如此欺负人。陈瑾到底是不曾与男子接触过多的性子,她又是往前移了移。
杨桓看她这般,无奈的扬起嘴角:“你当我轻薄你?”
陈瑾抿紧了嘴,轻轻的哼了一声,这声音低的仿佛消散在风中。
她那张小脸儿真是倔强的可以。
杨桓微微低头,他的唇几乎是从她的发上滑过,陈瑾轻轻颤抖起来。
“陈瑾,你当你一个女子前来查案,能够顺顺利利么?还是说,你真的觉得父皇是好心?”杨桓嘲讽一笑,不过很快便是面色如常,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陈瑾心中不解,回头看向杨桓。
他眸光深邃,专注的看着前方,“你陈瑾是什么人?就算是你真的是清河才子陈瑾,也不过是一个无甚名头还牵扯其中的白身。你说话,谁人肯听?你可以用父皇压制他们,但是又知父皇有没有下其他的命令?你不要忘记,你是陈瑾,传闻里能窃国的美玉公子。你是男子尚且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更何况你是一个女子。你女扮男装,又有欺君之罪。谁人会真的听令于你?或者说,你又怎么知道没有人胡乱揣测父皇的意思,意图将你这个会窃国的祸根除掉?”
杨桓一字一句,字字都敲打在陈瑾的心上。
她认真的看着杨桓,咬着唇,生出一股难受。
杨桓说的没错。
她心中是知晓的,杨桓说的一点都不错。
杨桓又道:“但是如你与我关系匪浅,那就不同了。”
杨桓目视前方,说道:“我总归是不想你死的。若你死了,这世上哪里还有第二个人愿意为我的病症费心?又有谁会在发病的时候能够陪我左右?”
陈瑾认真的看着杨桓,半响,她垂下头,低声道:“口是心非。”
杨桓嗯了一声,反问:“哪里口是心非?”
陈瑾抿抿嘴,不言语。
二人很快抵达客栈,杨桓率先下马,拦腰将陈瑾抱起。
虽说知道杨桓是好意帮她, 可是陈瑾心里总归觉得别扭,她低语:“你就不能、就不能换个法子吗?”
杨桓竟是扬唇一笑,生生多出几分桃花之意。
他问:“换成什么?背你?不管是背你还是抱你,意思都一样吧?“
他 扛着陈瑾进门,竟是像山大王强抢民女归来。
不少人都给于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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