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惊疑不定。
张之允继续说:“我的证据没有带在身上,稍后你去我住处的水井,我相信你应该看过那个水井,水井自上而下,第三十四块砖是活动的。你将那块活动的砖头取下,里面有我藏着的太医院内部的院志。这是我当初离开京城的时候偷的。”
这样的话,做不得假,毕竟太医院院志只要稍作比对就知道真假。
而两位皇子都在,便是不需要比对,只辨认上面的太医院审核印章,大抵也可以知道真假。
陈瑾神情严肃,紧紧的抿着嘴不说话。
张之允看她表情,视线又落在她的手上,她的拳头我的紧紧的,指不定心中是如何的震惊。
他叹息一声,又道:“我偷走院志是为了寻了三爷,证明我自己的话。可是还不等我见到三爷,他就已经不在了。虽然不曾证实,但是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偷走了院志,让他们着急了吧?说到底,若不是我被人发现端倪,可能三爷不会死的那么早。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跪您,理所当然。”
张之允红着眼,越发的难受:“三爷去了,我想着只要我也死了,不出现。也许你们就能逃过一劫,毕竟你们都不曾学医。可能不会牵扯什么。可是却不想,去年却出了石碑一事。我知晓,这件事儿怕是不能了了。那些人是要害死你的。他们怕是一定要害死你的……”
张之允哆嗦着,垂着首,睚眦俱裂。
陈瑾看他似乎下一刻就要昏倒,扶住了他:“张太医,您要不要坐一下?”
既然他已经报了身份,陈瑾便也不称呼他为王大夫。
张之允摇头:“不必了。”
陈瑾立时又道:“那您说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她认真的问了起来。
一阵风吹过,张之允哆嗦一下,不知是冷的还是回想那些旧事觉得恐怖。
他认真:“我不知道。”
陈瑾微微一怔,扬眉。
张之允继续道:“我只知道一定是京中的一位贵人,他的能量大到可以布置一切,可以追杀我。甚至可以差遣太医院院判。但是他们这个同伙还有多少人,我不知道。”
太医院院判,陈瑾也是认识一位的,也是一位姓张的大夫。
他是皇帝的心腹张太医。
只是不知张之允说的是不是此人。
“你说的院判是哪位?”
她谨慎的问了起来。
“许太医,是院判许太医。他现在已经是太医院的二把手了。当初就是他察觉了我的诈死,并且派人追杀我。”
陈瑾对此人有些印象,此人是家学渊源。他的父亲过世之前也是太医院的太医,身份地位不同凡响。
只是陈瑾倒是不知自家与此人有什么仇,说起来,不仅没有仇。她也曾听说过,当年这位许太医的父亲还曾亲自向她祖父请教过医术。
虽然那个时候陈瑾还不曾出生,甚至她父亲都是少年时,可是两家也曾有过渊源。
如今竟是他们来害他家?
陈瑾不敢因为张之允几句话就相信人,但是她却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她简直觉得不寒而栗。
“当年您的父亲过世,我万分伤心。毕竟他身体一直很好,我实在是不能理解好端端的这么就会猝死。我自然是不相信外面那些话,什么叫做救人太多老天爷不允?这样的话不过都是笑话罢了。他当时发病的时候我是在现场的,虽然他没有任何证据,但是我当时却发现他的口腔内壁有些溃烂。当然,只有局部的几小块,并不严重。而后我也曾协助三爷好生的检查了大爷,并不能判断出究竟是什么导致的。不过当时你母亲也说你父亲那段日子有些上火,所以我们就没在追究。”
陈瑾攥拳,问:“然后呢?”
她紧接着追问起来。
“当时我们虽然没有一点迹象可以证明什么。但是这么些年,我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后来真的让我查到,天竺有一味剧毒的草药可以造成这样的效果。但是这个草药如果计量很小,又是美容圣品。我们大周境内是完全没有的。甚至连栽种都不宜生长。但是这个草药,宫中却有。三十年前,那个时候天竺与本朝还有些往来,曾经进贡过很多作为后宫女眷美容之用。但是因着到底是毒,因此一直都保存在太医院。只有经过太医院三名以上太医同时在场才可以签发这个药物。而且计量是要谨慎为之的。”
听到这里,陈瑾看着张之允,说道:“所以你查到,有人动用了这个,从而判断有人对我父亲下毒?”
张之允颔首:“我偷偷翻查了太医院的院志,发现大爷死的一个月前,果然有人动用过。可是巧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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