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两情相悦。”
不过短短几个字,倒是犹如平地炸雷。
偏是杨桓还能冷静下来带着笑意说,只是他带着笑意。皇帝倒是怒极反笑,他讥讽的看着杨桓,随后视线落在陈瑾身上,那几乎不必隐藏的杀意迸现。
房间内立时安静下来,这一瞬间,仿佛一根针落下都能成为震耳欲聋的声音。
张公公小心谨慎的垂首,心中倒是隐隐对这位陈小姐多了几分刮目相看。
朝中重臣,饶是多么厉害的角色,便是召太尉孙大人之流。若是陛下真是恼火,他们也是不敢多发一言。
可是陈瑾却偏是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镇定又清隽。
“启禀陛下,民女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禀告。”
皇帝嗤笑一声,说道:“怎么?你还记得自己有重要的事么?朕以为,你最重要的事儿就是勾搭朕的皇子。”
于女子而言,这已然是最严肃的指控。
只是陈瑾倒是清冷淡然,并不因此而有更多的起伏。
她说道:“我不需要勾搭。”
她抬眸,双眼中带着自信:“我这么好,喜欢我很正常。”
若是以往,陈瑾不会这样自信与张扬。只是回程途中,她已经想过无数皇帝的反应。他会如何恼火,会如何对付她。但是这些统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如何能够让陛下下令调查他们陈家一案。
相较于她一个人的生死,让死去的亲人沉冤得雪才是她是最该做的。
陛下这个人是个十分张狂与眼高于顶的人。
陈瑾若是谨小慎微,怕是陛下只会越发的看不起她。倒是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陈瑾坚定:“我很好,不管谁喜欢我都是理所当然的。我与五殿下有数次生死患难的瞬间,彼此有情谊更是理所当然。”
皇帝倒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胆与不要脸的女孩子。
她竟是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他神色难辨,漆黑冷然。好半响,他嗤了一声,说:“你倒是自信,只是朕倒是觉得你忘记你离京的时候朕说过什么了。”
帝王的气场,充满了压迫感。
只是陈瑾又知道自己是不能输的。
她是输不起的。
陈瑾认真:“陛下,我晓得。所以便是您杀了我也是没有关系的。但是,三月期限还在,石碑之谜,总是还要解开的。难道陛下就不想知道是谁伪造了石碑?是谁能够让太医院三分之一的人同流合污,是谁要对陈家赶尽杀绝吗?”
说到这里,杨钰立刻:“儿臣已经看过陈小姐找到的证据,可以确认是太医院的几年前更换过的印章。事情内情许是十分复杂,幕后黑手甚至要算计将儿臣牵扯其中,看来并非泛泛之辈。恳请父皇能够以大事为重。”
杨钰倒果然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在最合适的时机说最合适的话。
皇帝的表情虽然没有任何松动,但是却没有言语。
杨钰又道:“我这次之所以跟他们一同前行,虽是阴差阳错,但是后来仔细料想。必然是有人筹谋。五哥与陈瑾九死一生,差一点葬身悬崖。我想父皇一定想要将这个甚至敢对皇子下手的幕后黑手揪出来。前日能够这样算计五哥,能算计我;不顾我们生死,他日就能害其他人。这样的人若是不早早挖出。实为大周之憾事。”
若说实际带兵打仗做实事,杨桓比杨钰强了千百倍。
只是此人惯是少言寡语。倒是不如杨钰巧舌如簧,不过短短几句话,倒是已经将事情置之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
也将厉害关系阐述清楚,敢算计杨钰,敢对杨桓下手。
这是何等的胆大包天。
皇帝眉眼微动,平静的看着自己这个儿子。
不其然,他想到当初在长宁城的情形。
那个时候子钰就格外的欣赏陈瑾,甚至提出娶她。
可是如今,她倒是与子桓走到了一起。
两个儿子同时心悦一个女子。
不知于陈瑾而言,究竟是大幸还是不幸。
皇帝微微垂首,眉眼微闪,气场突然就变了不少,他摆摆手说:“你们俩都下去。”
杨桓抬眼,认真:“父皇,儿臣与陈瑾全程都在一起。很多事情,她不知道我都知道。若是……”
“滚出去!”皇帝的声音并不张狂,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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