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有些人真的运气好。
他们竟然在许太医头顶的穴位里找到半根断针。想来也是,要杀许太医,还要做的没有痕迹,这是何其艰难。
“应该是许太医挣扎,才导致这根针断了一半儿。”
陈瑾平静的看着,缓缓说:“继续,看一下有没有其他痕迹。”
她转头吩咐高廉,“劳烦高统领查一下这根针是出自哪里。”
高廉颔首,不过却问:“这种东西,不是都一样么?”
一根银针,难不成还有什么来历?
他不是不想查,只是不想浪费更多的时间。
“但凡大夫,大多都有自己惯用的针,而且一般不会轻易更换。这就跟您手里这把剑一样,您会随随便便就用别人的么?还是会随随便便就在街上买一把?一样的道理。”
高廉明白过来,“我立刻安排人处理。”
陈瑾上前一步,说道:“等一下。”
她将银针置于白色的手帕之上,细细查看,随后道:“拿去给太医院资深的太医辨认,他们应当认得出这是谁的。”
高廉:“好的!”
一阵风起,太阳已然全然不见,天空一片火红的火烧云,带着些血腥的灿烂炫目。
陈瑾安静的立在那里,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就看有侍卫来到高廉身边禀告。
高廉低语:“找到了,就是许太医自己的针。”
陈瑾倒是不太意外。
而此时几位仵作也结束工作,他们其中一人主动上前,说道:“除却刚才那指针,没有其他的疑点。不过一般情况下,银针扎在大穴上要人命,这是要很高深的水平。稍有偏差,就不会成功,说不定还会被人反制住。毕竟,许太医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陈瑾颔首,道了谢。
为首的仵作竟是有些脸红,他赶紧后退几步。
高廉抬手,比了一个手势,立刻有人开始重新将尸体埋起来。
陈瑾回身:“我们走吧。”
高廉想到陈瑾说要审问许夫人,又看她这般脸色,劝道:“不如明日……”
只是陈瑾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坚定:“今日。”
高廉有些不解,今日陈小姐看了两三次天色,让他有些不懂。
不过不管如何不懂,他只是协助破案,并不管那许多。
陈瑾很快的跟随高廉来到许夫人的关押之处,许夫人此时有些憔悴,不过饶是如此却坐的笔直,只等着陈瑾的到来。
陈瑾笑容清冷,她恬淡道:“许夫人,杀夫的感觉,如何?”
许夫人终于有了几分动容,她立时抬头看向了陈瑾,紧张了一下,随后强自镇定下来。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陈瑾浅浅的笑,轻声:“您觉得,若是没有底气,我会来见您么?其实我是了解银针对大夫所代表的意义的。许太医的银针,除却您,不会有旁人能够拿到吧?他不想死,是啊,他那么自私,那么歹毒,他只想害死旁人,他怎么会想自己死呢?”
陈瑾盯着许夫人,若有似无的笑:“这世间没有什么是天衣无缝的。您太紧张了,连针断了一半都不知道吧?又或者您知道,但是却没有办法了。”
“我说过,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你不要企图诬赖我。陈瑾,你现在为了你自己才这样说,但是你……”她说到这里,眼看陈瑾的脸上竟是有一分分笑意。
说不好这笑意是什么意思,又或者,是嘲笑?
她攥紧了拳头,不再言语。
陈瑾:“为什么一定要他死呢?谁指使你的?”
陈瑾也晓得,许夫人根本不会说。
她认真:“您不说,死的就不是您自己。我想,幕后之人就是这么威胁你的吧?只是许夫人,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陈瑾脸色冷峻,她盯住了许夫人,认真:“您不说,我一样会让其他人陪您去死。所有您重视的人,都跟您一起去死吧!”
陈瑾的声音很清冷空灵,但是她撂狠话的样子却又多了几分恐怖。
这样阴森的监牢里,她这个样子倒是更让人觉得不舒服。
陈瑾:“您的亲人不想白死,但是我的亲人呢?许太医联同旁人害死了我的亲人。你觉得我会善罢甘休?”
陈瑾上前一步,眼神阴森:“我陈瑾不是什么慈善的人,慈善是给那些没有恩怨的人准备的。而我不是,我们陈家的人,不能白死。您不说,您和您的亲人就一起去死吧!”
她拂袖欲走。
许夫人突然就扑了上来,她扑在栏杆上,叫嚷:“陈瑾,你敢,你敢杀人!你怎么可以伤害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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