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杨桓现在的状态,倒不像是他们说的那般严重。
陈瑾有些疑惑,这么想着,也就立刻问了出来:“你没事儿了?”
杨桓深深 的看她,嗤笑说:“你不如说我是装病,你是这么想的吧?”
他看着陈瑾,十分直白。
杨桓起身,陈瑾立刻警惕:“你别乱来哦。”
杨桓认真问她:“你觉得我是一个会强迫女人的混蛋?陈瑾,就算是我发病了,也不至于如此吧?”
陈瑾摇头,果断:“你不是那种人,但是你喜欢我。我相信你是一个君子,不会欺负别的女人。但是你喜欢我,所以不同。”
杨桓一愣,突然就笑了出来,他看着陈瑾,很不可思议。
“你倒是有趣。”
陈瑾扬了扬下巴,俏生生:“总归我说的没错。”
杨桓转身下了床,随意的拿起酒壶,他一口饮进。
烈酒,浓郁的味道几乎飘到陈瑾的面前。
暗黑色的房间内,陈瑾并不能看清楚杨桓的表情,但是却看到他大口的将酒饮净了。
她轻轻的叹息一声,这样安静的室内,一下子就听到了她的声音,杨桓低声问:“怎么了?”
陈瑾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喝酒对身体不好,不过我若是劝你,你恐怕也不听。”
杨桓意味深长:“酒壮怂人胆,不多喝酒,我怎么能欺负你呢?”
他又说这样意味不明的话,陈瑾嗔道:“你不要总是这样。”
虽然她一直都在拒绝他,但是杨桓却能感觉到她话中的柔情,那满满的情谊几乎就要溢出了。
他一手撑在床榻,看着陈瑾问:“你关心我?”
陈瑾一双水眸,纵然在这黑暗之中仍是让人觉得水汪汪的仿佛带着星星。杨桓每次看着她的眼睛,都觉得自己可以溺毙在其中,也平白的就会平静下来。
只是,情绪平静下来,其他地方却不能平静。
他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不再让任何人看她,喜欢她。
他盯着陈瑾,缓缓问:“子钰喜欢你?”
陈瑾抬眸,安静的看着杨桓,杨桓觉得仿佛自己已经看到她轻轻颤抖的睫毛。
只是,这一切又是他的幻想。
他冷哼一声,说:“挖墙脚的人最不要脸,所以说……”
他的声音在陈瑾似笑非笑的表情里化为乌有。
他又哼了一声,狂放不羁的坐下,不过视线却还是落在陈瑾的身上没动,陈瑾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往前挪了挪,拉住了他的衣袖,杨桓的衣衫本就穿的不整齐,被她这样一拉,倒是顺势滑下了肩膀。
陈瑾:“……”
杨桓:“……”
半响,杨桓张扬的笑了出来:“所以……你这是主动投怀送抱?”
陈瑾红着脸,恨恨的说道:“你竟是胡说!好端端的衣服,怎么就让你穿成这样。”
她恼羞成怒,愤愤然的将衣衫为他拉上,怒道:“你没事儿给我闭嘴。”
杨桓一把拉住她为他穿衣的手,沙哑:“瑾儿,我原本很憎恨自己有病,可是现在,我却格外的高兴自己有病,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看见你,才能和你单独共处一室,才能和你这样靠在一起。就算是看你发火,也是好的。”
陈瑾:“你说出这样冷静的话,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装病了。”
杨桓嗤笑一声,靠在了枕头上,腿也拿了上来,靠在那里。
陈瑾的手腕顺势搭在杨桓的脉搏上,眉头越皱越紧,她轻声:“你果然是中毒了。”
杨桓中毒,影响了他的状态,所以他才会提前发病。
陈瑾立刻起身:“我去叫大夫。”
杨桓不肯,他从陈瑾的身后轻轻的拥住她,低声:“不必了,我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陈瑾回头,审视杨桓:“你知晓是谁下毒!”
她就说杨桓怎么没有往常发病的那样严重,原来,他其实根本没有发病。他确实还不到真正发病的时间。就如同每次一样,虽然眼看月圆之夜要来,他情绪会有波动,浑话多了些。可是若说真的丧失理智,那是没有的。
他白日里的突然发作,完全是因为有人对他用了毒。
想到这里,陈瑾越发的难受,她问道:“子桓哥哥,我暂且可以不管是谁要害你。但是我的医术有限,如若不找太医好好的看。下一次,谁又能帮你?而且这个毒对你是不是有影响,这些都不可知啊!”
她上前揽住他的脖子,居高临下,倒是带了些气势,认真:“听我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