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晚被她给撩拨上了火后去找了阿奴泄火的吧。
“你们这些死奴才,都先出去外院里跪着,这个个都没眼力见的,没见着主子正在说话吗,还个个挺在这里,也不嫌晦气的。”
赵氏想必是气急了,伸手拿起了床头的那盆君影草朝着那群跪在地上的下人扔了过去。哐当当几声脆响,那花盆砸在地上裂成好几片。盆中那花儿开得正盛的花也被摔出盆外。
这时梅香正端着一壶刚烧好的茶水进来。许是受到了惊吓,手中的茶壶失手掉落,那滚烫的茶水就那么不凑巧的全撒到了君影草上。随着滋滋几声,那原来还怒放着的花骨朵就如被针扎过的气球蔫了下去。
“啊,奴婢该死,大夫人恕罪啊。”梅香见闯了大祸,惊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不停的冲着赵氏磕头。那力气之大,额头上立刻就现出了血印。
“罢了罢了,梅香你快出去吧,离我远远的,明知道我养胎,要给孩子积福呢,这血看着我心里堵得慌,你快快出去。”
赵氏一副又要呕的状态,梅香不敢再在屋里呆着,生怕惊扰着大夫人。“是,大夫人,奴婢这就出去,还请大夫人放宽心,腹中的胎儿要紧。
梅香说着,退到了屋外,冲着那跪在外院的一个长相清秀的丫鬟喊道:“芝夏,快进屋去侍候着大夫人,仔细点,如果大夫人舒心了,指不定就免了你的罪。”
“是,是,是,谢谢梅香姐姐提携。”那个叫芝夏的丫鬟连忙从跪着的队伍里出列,一路小跑着进到屋里。那些还在地上跪着的下人都羡慕的看着芝夏。心里都在会计着,如果刚才被梅香点名的是她,那不愁进升为一等丫鬟,就是二等丫鬟也是好的。
“看什么看,还不仔细点跪好了,许是刚被大夫人喝斥,梅香的心情并不好,说话的语气也冲了许多。
那些下人们吓得又全都低下了头,仔细的跪着。
梅香转身朝着她的房间走去,并无人看到她那嘴角扬起的阴笑。
“啊啊,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稀有的花骨朵啊,大夫人您怎就那么好说话的饶了梅香那小蹄子呢?怎么着也该重打十个大板才行啊。”阿奴眼见那朵花是活不成了,心里恨着呢。
“别天天打打杀杀的,老夫人说了,得给孩子积福。刚才我也是气慌了,所以才让那些下人都跪了一地,现在才惊觉那不是给孩子折福吗?”赵氏说着,似乎是想通。复又对刚进了屋内的芝夏吩咐:“快去让外院里的人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以后个个都给我警醒点,别再做出让我责罚你们的事来。”
“谢谢大夫人爱护。”芝夏没想到这片刻的时间里,峰回路转,她们都不用受罚了。她连声称谢后去通知外院里还跪着的姐妹们。
听说大夫人将血灵芝的事情揭了过去,也不罚她们了,个个都欢喜着三三两两的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