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上路

不会放过自己，唉！旅途刚开始就后悔跟他一辆车了。

    “我知道啊，我说的是，你俩啥关系？”

    “我是他妻子的侄儿，以前经常去他家玩，二十五年前，他是赫赫有名的尸语王子，他说是，那案子就一定是他说的那样，所以他很忙，那时候法y比现在匮乏太多，他这块牌子也长期被人翻走，家中妻子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

    “我姑是电台主持人，因为这他总是出差、加班，所以她为了排解寂寞，接了一档午夜节目，这档节目效果非常好，她也慢慢做出名气。”

    “那次老姚又因为临市一个棘手的案子被翻牌，案子结束后回到局里已经下半夜了，他就在单位凑合一晚上，早上例会刚汇报完情况，就接到报警电话，说是凌晨时发生一起凶案，受害人送医后不治，尸体正送往解剖室。”

    “头儿让他抓紧去，本想会议结束后给妻子打个电话，看来只能等解剖结束了，他换好衣服急匆匆地走进他一个人的艺术空间。”

    “刚站到解剖床前，他就傻了。”

    “怎么了？难道说……”高维见何炎焱不说，他立刻猜到了结局。

    “就像你想的那样，他在尸体前深深鞠躬，颤抖着手无法下刀，助手这才上前查问情况，当得知解剖床上的尸体就是老姚的妻子时，他也吓傻了。”

    “助手汇报情况后尸检暂停，所有人都来安抚他的情绪，他强忍着痛问了案子的情况，下午他就硬撑着去做了尸检。”

    “很可惜！那个案子一直未破，也一直没有头绪，他更是一直责备自己总是加班，忽略了妻子，否则她不会接午夜档的节目。”

    “最让他不能忍受的是，解剖过程中他发现了妻子已经怀有身孕，而他这个做丈夫的，等到妻子死后才知道怀孕的事情，加上案子半年后依旧原地踏步，所以他无法原谅自己，选择辞职。”

    “辞职后怎么会跑锦融村啊？”高维和莫小乙同时提问，看来莫小乙已经休息好。

    “因为村长家和他家曾经有一段渊源，他失落时给村长打了电话，村长就让他到这里来避世，那么多年，几乎没人知道他在这里，我知道还是因为米肖肖，这下你知道米肖肖的恐怖了吧？这女人无孔不入，下手还狠。”

    “停！”莫小乙直接伸手捂住何炎焱的嘴，不满地问，“火叔！米肖肖女士有那么恐怖吗？你们说的真是我妈？为什么我不知道我妈有那么厉害呢？”

    “哈哈哈！”高维大笑，莫小乙恶狠狠地瞪一眼：“笑个屁！”

    “小媳妇儿，你太凶了！长大估计找不到老公。”

    “那就祸害你算了。”莫小乙持续发狠。

    高维才懒得理会莫小乙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米肖肖不算厉害，只是她背后的家族厉害，而且她擅长用毒，作为一个医生，擅长用毒，你说可怕不？”

    “我信你个鬼！”莫小乙啐了一口，转向何炎焱，“火叔！你说。”

    “说啥？”何炎焱装傻。

    对讲机里赵立的声音挽救了何炎焱：“收拾一下，继续赶路。”

    “我去！还没歇够这就走了。”何炎焱一跳而起，假装没歇够，人却已经拉开车门跳进去。

    “讨厌鬼！”莫小乙回头纠缠莫小甲，“莫小甲！你说。”

    “我说啥？我只比你早出来几分钟，再说了，你不是一直嫌弃我懂的没你多吗？我能说啥？”莫小甲哪知道米肖肖的故事？正没处撒气，这下正好，直接怼上妹妹，怼完心情秒好。

    上车后高维还没放过何炎焱：“你说这老姚是你姑父？那他不算老吧？”

    “怎么不老？我都老了。”

    “你才三十九。”高维恭维何炎焱。

    “四十和三十九有何区别？老咯。”何炎焱不吃拍马屁这一套。

    “别别，四十的男人一枝花。”在八卦火的淬炼中，高维和莫小甲忽然站到一个梯队。

    “切！”莫小乙发出灵魂深处的不屑，“老男人了，还一枝花。”

    “哈哈哈哈……”这丫头总能逗大家开怀一笑。

    “你算算呗，我三十九，他是我姑父，怎么也得小六十了吧？我姑出事时，他三十一，二十五年过来了，不老吗？”何炎焱叹口气说，“加上他一直压抑内心的痛苦，是会憔悴，再加上他故意邋里邋遢不让人认出自己，不老也老咯。”

    “也是！这老怪物的胡子全白头发全黑是怎么回事？”高维换了个话题。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何炎焱不想回答那么多问题，就开始发飙。

    “你就满足我的好奇心吧，否则我一路上都心难安。”高维傻笑。

    “成！告诉你吧，老姚其实是一夜之间白了头，也不知道咋了，胡子跟头发全白。”

    “到了锦融村后，你也看见了，他后院长满了药草，我听说好像是用药草洗头，头发就黑了，胡子这个事儿我也八卦过，他说是故意放着的，一头黑发然后来个白胡子，可不就变成怪物了？”

    何炎焱无奈地摊手：“这老头还觉得这样蛮有意思，就延续下来了呗。”

    “这老爷爷怕是长期压抑引发的心理不健康吧？”莫小乙做了一个深度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