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和钟氏苟合的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
却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帝师竟然知道这件事!
一旦他和钟氏苟合的事情被齐王知道,毫无疑问,等待他的,哪怕他是公子,也是必死无疑的局面!
齐风牙齿打着哆嗦,强笑着抬起头,看着张遂道:“帝师说什么?什么‘庸’?今天可是马术课,而不是文字课。”
“确实,多谢七公子提醒。”张遂又笑看着十三四岁的公子,道:“不知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十三四岁公子一脸疑惑地看着有些惊惧的齐风,皱着眉头对张遂道:“本公子齐夜,排行十二。”
“那就是十二公子了。”张遂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将射日神弓挽在肩膀上。
右手又往腰间一抹,拿出一个箭袋。
将箭袋背在背上,将射日神箭插在里面,张遂冲田忌,齐泰,齐风和齐夜招了招手,道:“那么,我们接下来上课。今天第一堂课,是马术课……”
上午的马术课讲完,张遂便骑着小野,一个人离开牧场,前往王宫。
田忌站在牧场里,远远地看着张遂离开的背影,牙齿咬碎。
齐泰满脸狰狞,压抑着声音怒道:“不管如何,今天这仇我不报,我齐泰誓不为人!田忌,你怎么想?”
“输了就是输了!”田忌深呼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齐泰,道:“虽然我很愤怒,可我的确技不如人。我们都看走了眼,他的那匹坐骑根本不是普通的马匹。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马中之王!”
“马中之王一个个脾气古怪,非常之人不能将其驯服。”田忌又叹了一口气,朝齐泰,齐风和齐夜抱了抱拳,道:“田忌告辞,几位公子若想暗地里复仇,我田忌做不到。下个月初一,秦国会有使者拜访我大齐,到时候我会再次明面挑战他和他的秦国,以报今日之仇!告辞!”
看着田忌离开,齐泰怒骂道:“没出息的废物!”
齐夜劝诫道:“四哥,田家都是那个死脑筋,他会这么想很早就在我预料之中。”
齐风捏着下巴,冷笑连连道:“没有田忌,我们也能照样整死这个张遂。”
见齐泰,齐夜一脸不解,齐风朝两人招了招手,三人脑袋凑在一起,轻声说着什么。
张遂进了王宫,在等待了近一个时辰,终于见到了齐王和清河氏。
清河氏纤细的手指捏着一枚葡萄塞到齐王手里,笑看着张遂道:“听说你今天把几位公子修理了一顿?”
“几位公子必定有一人是将来的齐王,既然做了帝师,我就有责任将每一位公子都教好。”张遂见齐王目光盯着清河氏胸口一动不动,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瞟了一眼清河氏道:“王妃可是一宫之主,想必也想几位公子能够乖乖地做好他们的本分之事,安安分分地成为将来的齐王。”
清河氏微微一怔,继而看着张遂掩嘴直笑,笑得花枝乱颤,道:“帝师果然是聪明人!”
清河氏撅着嘴,抱着齐王的肩膀道:“大王,帝师年轻有为,颇有才华,而且一心为我大齐江山考虑。大王,你不妨给他一块‘如见亲临’身份牌,教导公子的时候,他才不会束手束脚。”
齐王有些犹豫,道:“‘如见亲临’身份牌可不能随便给人,美人,你——”
“大王,帝师怎么叫随便人?”清河氏不依不饶道:“你要是不给,帝师和臣妾都会寒心的。”
齐王瞟了一眼张遂,又无奈地看着清河氏,道:“好好好,给!”
一个内侍双手举着一个方形玉盒到齐王面前,齐王微微蹙起眉头,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盒子。
清河氏忙对张遂道:“帝师,你可要好好教导几位公子!”
“请齐王和王妃放心,张遂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张遂恭声道。
齐王摆了摆手,指着张遂道:“给帝师吧!”
内侍将玉盒交给张遂,张遂将它打开,挂在腰间,又冲齐王和清河氏行了一个感恩礼。
齐王又嘱咐道:“帝师,几位公子就交给你了!虽然他们有些顽劣,却都是惊才艳艳之辈,可别教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