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带来的寒气遍布每个角落,不知为什么,今年的暴风雪来的特别早,这漫天飞舞的雪花,纷纷扬扬,在彤云密布的天空中翩翩起舞。
兵部尚书孙旭府里,血迹染红了白雪,这些日子,风锦奕和左听雪为了引出孙旭这个幕后人,费劲了心思,如今孙旭被引出,自然要将其灭口。
东楚瞬间封闭起来,孙冰的家人,均被处死,一时之间,东莞派的人全被剿灭。
就来被孙冰买通的太医也被抓出处死!
东楚里面的奸细全被剿灭,唯独孙冰被囚禁了起来,只因为她已经身怀六甲!
风锦奕为了救婉儿,派去了陈钰和崔治,陈钰悄悄潜入东陵,与张凯的心腹商议好,与崔治里应外合打下了东楚,同时左听雪派人另一边夺下了空虚的东莞。
东莞被剿灭,东楚还给了张凯,东莞的国土归入东楚。
风声吹着雪和树梢,发出恐怖的声音,仿佛是要欢送东莞一般,转眼间又是半年过去了。
一夜的暴风雪过后,阳光早早的升了起来,照耀着白雪显得格外耀眼,远远看去别有一番风景。
宫阙深深,那红红的宫墙似乎从未褪色,依旧是艳如鲜血,可是大雪却淹没了整个皇城,还未到腊月,大雪就下个不停,让人心烦,宫里的老人都说,今年的雪下得特别早,也下得特别猛。
那积雪把疾走的脚步声吸进了一部分,但是在夜里,仍然是清晰听见。
那行宫人拿出令牌,羽林卫便放行,让他们走进宫殿。
这个时辰,孙冰正在冷宫的房间里来回踱步,因为怀孕期间,多走走,以后生产的时候,便不会那么辛苦。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脸幸福,幸亏这个孩子,保住了她的性命,她近几日,还可以感受到肚子里面的动静,看来孩子也是想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她见面。
可是这时,门却一把被人推开,灌进了一阵寒风,让她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连那微弱的烛火都摇晃了两下。
她愕然抬眸,只看见几个宫女太监缓步走入,朝着她无声地行了一礼,便把门关上。
“孙贵妃。”一个带头的太监的声音尖锐,让人听上去感觉很不舒服。
孙冰恍若未闻,她的目光放到了一个宫女手里的托盘上,那是一个酒壶,还有一个酒杯,可能是在雪天里赶来,那杯子里边还有些水迹,想来是雪花融化留下的。
“这是皇上赐给孙贵妃的。”那太监看见孙冰目不转睛地盯着酒壶,柳腰一扭,阴柔怪气地说着,“只需一杯,不疼不苦。”
孙冰胸口一窒,似乎是无法呼吸一般,风锦奕究竟是想要她的性命,还只是要她打掉孩子?
那烛火照得她的脸色苍白如雪,却掩盖不住眉宇间的风华绝代,她颤声问道:“这是什么酒?”
太监一愣,没想到孙冰还没明白过来,只好尖声解释道:“这是催产酒,是皇后娘娘亲自准备的,贵妃娘娘只要一杯下肚,就什么都好了。”
孙冰惊愕地瞪大眼睛,身子摇摇欲坠,已经是站不稳,她扶着桌子,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是身体仍是在不住地哆嗦,她咬紧下唇,想不到左听雪竟会这样对她。
“皇后娘娘还有一句话要奴才传给贵妃娘娘,不知贵妃娘娘可是愿意听?”
太监见她如此,也不上前扶她,说到底她都是将死之人了,他自己也懒得去阿谀奉承了。
孙冰抬眸,凝视着屋里的横梁,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本是不愿意听,免得自己会承受不会,可是明明想要摇头,却吐出了两个字:“说吧。”
“皇后娘娘说,你自己做的孽,定要自己承受的,孩子你放心,她会让人好生抚养。”
她做的孽,孙冰想想自己这些年做的一切,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最后只是眼泪来掩饰。
她的眼皮重得抬不起来,长长的睫羽闪挂着沉重的几滴泪水,眨了了几次,便晃悠悠地跌落下来,视线迷迷蒙蒙的,透着依稀的水汽,她的眼前闪过无数的画面。
那曾经的往事,都一幕幕闪过,她就像是在回忆,可是越到最后,就越是伤痕累累。
“贵妃娘娘,这时辰都到了,莫要让奴才为难了。”说罢,领头太监就斟了满满的一杯酒。
酒和杯子相撞的清脆声,让孙冰的神经一度绷紧。
她摸着肚子,忽然像是发疯了一半,双眼冒出寒意:“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领头太监却冷笑一声,毫不在乎地说道:“贵妃娘娘还是接受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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