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越走发现前面的人越多,左听雪不解,上前问其中一个小贩道:“大叔,前面是什么呀?怎么那么多人在此?”
那大叔说道:“姑娘,前面就是这庙会最有看头的一幕了,每年的庙会都会有几盆珍稀的花草,在这一天进行展出,若是有人比赛能赢,这花草便可归他们所有。”
左听雪昨日便听九儿说起过这个,若是能赢得头彩,是极其幸运的事情。
这比赛规则和一般的比赛还不一样,参加的必须是一男一女的搭配,也有的人为了赢比赛,在现场随意地找人一起,但是在考验默契的时候,很少能够有坚持下来的陌生人。
左听雪虽然对奖励什么的不感兴趣,但是爱凑热闹的她还是上前打算看看这庙会里最有看头的节目。
刚才还在感叹人多的左听雪来到这里才真正得感受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热闹啊,一块大的空地上垒起了一个高台,上面是在比赛的人,而下面的看客们里三层外三层都包得严严实实。
看到那么多人,左听雪自然不想继续往前挤,而是站在人少的一旁远远地看着。
张凯走到了她的身边,时不时挡住要走过来的人。
“比赛进行到现在,还是没有人能够拿走这次庙会的两盆最名贵的花,黑牡丹和墨菊。”站在台上的男子高声说道,“黑色的花卉是难得一见,墨菊大家都清楚,十大名菊之一;而黑牡丹就更加厉害了,若是说牡丹乃花中之王,这黑牡丹便是这牡丹之王,十分名贵,我们今天展出的这株是冠世墨玉,还有没有人前来挑战呢?”
竟是冠世墨玉?
“怎么?有兴趣?”张凯看着她的眼神发亮,便知道她似乎对那花感兴趣。
“以前看书的时候知道这黑牡丹十分难得,从未见过,倒是想看看这黑牡丹是不是真是是黑色的。”
“冠世墨玉并非纯黑色,但是却是牡丹花中色彩最浓郁的。”燕轻寒说道,“你若是想要,何不去尝试一下。”
“这比赛要两个人。”
张凯一笑,没有说话,伸手揽住左听雪的腰一跃而起,踏着周围的石柱,一下便落到了比赛的台上。
刚才还在解说的司仪看到突然出现在台上的左听雪和张凯,倒是一惊,随后便反应过来:“两位是来参赛的?”
张凯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们也要参加!”下面的看客中突然挤出了一个健硕的男子,手中还握住一个女子的手:“我和我的夫人一起。”
“我们也参加!”
在人群中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挤上来一对夫妻。
虽然比赛的人多,但最终还是张凯和左听雪获胜,他们获得了奖品,左听雪很是开心,今天晚上,是她这些年最开心的一晚。
跟张凯辞别之后,左听雪回到昭阳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看着被小敏放到了一个小房间里的海棠花,她的心里莫名觉得有些颤抖不安。
“皇后,这花有什么不妥吗?”小敏看左听雪这幅样子便问道。
左听雪没有说话,她突然走上前用手掱开花盆里的土,看得小敏也是一愣,赶忙上前帮忙。
花盆不算太大,左听雪挖了几下便摸到了埋在下面的一个被布包裹着的盒子。
那是一个小小的骨灰盒。
上面贴了一张字条,写着苏纪光的名字。
是父亲的骨灰!!!
“老爷……”小敏惊讶地失了语。
左听雪捧着这小小的骨灰盒,手有些颤抖,她的父亲——曾经的大元帅,有着无数功勋的保家卫国的英雄,身首异处,竟是连光明正大下葬的权利都没有了。
那个笑起来如同太阳般温暖人心的男人,说话声音浑厚而坚毅,严肃的时候喜欢假装沉重脸教训她,可是却舍不得将她重罚。
在军队的时候却像是有着万丈的光芒,无论情况多么惊险,只要他还在,就没有人放弃希望!
可是如此,他就静静地安眠在这个小小地骨灰盒里,再也不能用他粗糙的大手摸她的头,说我的丫头又长高了;再也不能在她撒娇的时候还假装一脸正经地说下不为例。
左听雪抱着这骨灰盒,蹲在地上小声地抽泣起来。
“对不起,我不该任性,不该不顾你们的反对嫁给严从轩……是我没用,救不了你们,救不了苏家……我真该死……”
重生之后她告诉自己要坚强,哭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所以她不能哭。
可是看到父亲的骨灰,她真的忍不住了,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活过来的人是父亲。
看到左听雪如此无助地自责着,小敏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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