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的车,刚准备往车后面走,便看到前排位置上的幸村。她又惊又喜,揉了揉眼睛,这才确信了。
幸村起身,把靠窗的位置让出来给她,看她抱住自己的臂膀,心安地闭上眼睛,忍不住笑了。
来的时候,两人在车上发消息,因为一路颠簸导致她有些头晕。
怕她再晕车,他便去买了杨梅,又跟仁王换了位置,提早到车上占了个前座,以免一会儿她又难受。
不过他一坐到这儿,她就开始睡觉。脑袋靠在他肩上,一晃一晃,他便把她搂紧,让她靠着自己的颈窝,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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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井递甜点过来时,新垣嗅着香味醒了。
懵懵地睁开眼,深吸口气在幸村颈窝里嗅了嗅,道:“好香。想吃。”
幸村碰碰鼻梁笑了笑,将蛋糕给她:“吃吧。”
“不过我在车上吃奶油会腻。”新垣保留了点理智说,“虽然想吃,不过精市吃吧。”
“那留着回去再吃。”
“你不吃吗?”
“你爱吃,你吃。”说着,他又找丸井拿了个盒子,套了起来。
新垣静静地看他手上的动作,心底一软,扑到他肩上蹭了蹭,声音软软:“精市,你真好。”
幸村笑着刮刮她鼻子,等她故作嫌弃地把头扭开,才说:“你也好。”
“对,我也好。”
两人偎在一起,看着搭在一起的手和面前的蛋糕,傻傻笑着。
午后阳光不躁,暖暖地,洒在敛不起的笑里,锦上添花。
有时候,即使什么也不说,也觉得温馨。
安静的车厢里,只听得见耳机里低沉温柔的歌声,只看得见她脸上灿烂的、淬上金光与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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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出游结束后,便正式进入五月份。
5月初,夏花烂漫。石榴花红艳艳的一簇簇,似热情奔放的新人,缀在新绿的枝头,压着树枝低垂,在风中相拥摇曳。
幸村选了周六的下午到学校画画,坐在石榴树前思索良久,然后开始动笔。
笔尖落在纸上,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道光线。
眼前的景,心上的人,在画里融为一体,笑容璀璨,夏风清凉,5月的耀眼与活力全在她脸上,全在她的一颦一笑上。
可他坚信自己画得不够好,没有将她的美好极尽描绘。
无论他笔下的线条多么温柔可爱,都不及她在面前一晃而过的笑靥。
5月中旬,幸村和新垣以及年级的各大美化委员开始忙5月底的美术展。每天,大家捧着饮料零食和方案聚在一起讨论,一直忙到日薄西山才身心疲惫地回家。
偶尔路过石榴花下,新垣会拉着幸村站会儿,赏着花色,心底满是歆羡。
5月下旬,美术展顺利举行。一个月的努力付出有了回报,肩上的一大重任卸下了,一行人都长舒口气。
新垣猫在幸村身边,作出满腹心事的样子,苦恼地蹙蹙眉。
幸村停下手中的笔,把她搂过来问:“怎么了?”
“暑假要到了。”
“嗯。”
“想玩。”
“去哪?”
“去北海道看薰衣草。”
“好。”
他答应了,新垣得寸进尺。
“住宾馆。”
“不然睡花田?”
“一间房。”她颤悠悠地伸出食指,满是期待。
幸村愣一愣,没忘春末出游的那个夜晚,摇头:“两间房。”
“……”
“标准房。”他只好退让。
新垣乐得一下跳起抱住他,在他脸上“啵”一下。
6月下旬,期末临近。
做着笔记的课本一翻再翻,书角褶皱了,便拿手肘压一压。
夏日的中午,烈日当空,蝉鸣几声,偶尔吹来一阵凉风,吹得人昏昏欲睡。上课强打着精神,眼睛一揉再揉,却还是没出息地掉入梦乡。
6月28日,新垣刚考完最后一科回到家。她打开家门,发现玄关里放了只黑色皮箱,便换了拖鞋往上跑,声音带笑,甜甜腻腻:“爸爸!爸爸!”
楼梯上传来声音,接着,新垣顿住脚步,欢快变为拘谨,兴奋变为畏缩。
新垣妈妈从楼上下来,手扶着扶手,在新垣脸上笑容僵住的瞬间开口道:“下来,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