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嗯。”
“你可不能把我丢在这儿。”
“我考虑考虑。”
“你舍不得。”新垣龇牙咧嘴,自信满满。
幸村俯下身,手肘撑在她头顶上,垂眸凝视她。
金色余晖从落地窗透进来,落在白色的床上和她翡翠绿的眼眸里。
柔软的光泽里闪动跳跃的星星点点,她在想什么,他到底还是捉摸不透。
只是这一刻,让人尤外不舍得放开。
勾在他后脖颈上的手指轻轻弹动,新垣转溜着眼珠子,好似在弹一支欢乐的曲调。
一曲终,她俏皮地问:“知道我手指弹的是什么吗?”
“我想想。”
光凭手指的律动是无法知晓的,但他还是很认真地思考,然后俯到她耳边,喃喃了一句。
新垣立时睁大眼,惊喜地张了张嘴,一翻身把他拥倒在床上,开心过头。
“就是啊精市,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
“猜得这么准?”
“这个地方,感觉很强烈。”幸村揉揉她的头发,唇角弯了弯,笑得宠溺。
新垣听着,俯到他胸前,乐乐陶陶,明眸善睐:“我们结婚就来这儿好不好?”
“好。”
“让一希给我们弹《结婚进行曲》。”
“好。”
“度蜜月也来这儿好不好?”
“好。”
幸村应着,很舒服很幸福,心头暖暖,把她搂在胸前,让她听着自己的心跳。
欢乐、紧张。
趁着这个时候,新垣继续说:“晚上一起睡,好不好?”
“不好。”
出乎她的意料,他没有上当。
她猛地抬头,纠结地看着他,怏怏地:“你怎么不应好了?”
“我反应快。”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不是吗?”
“我是在给你下达指令。”
“我可以不接受吗?”
“不可以。”
“不管你接不接受,”新垣闷头埋进他胸口,“也不管这儿有几张床,反正我们都能睡成一张床。”
“和雅的意思是,”幸村摸摸她的脑袋说,“把两张床拼在一起吗?”
“……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好像有这个必要——你睡得实在太猖狂。”
“很猖狂吗?”新垣信以为真,担忧地问,“我上次把你怎么了?”
“这我就不说了。”幸村抿起嘴,作出难以启齿的表情,让新垣一下急了。
“我半夜吃你豆腐了?”她试探地问,脸上竟有些微的愧疚。
“……嗯。”他则睁眼说瞎话,毫不心虚。
得到肯定回答后,新垣突然懊丧地撇下眉,捶胸顿足般地:“我居然在睡梦中吃你豆腐?”
“怎么了?”
“太可惜了!”
“……”
“即使吃了豆腐,我也不知道啊!”
“……”
“要不再吃一次?”
“其实,”看着她后悔莫及,幸村老神在在道,“是我吃了和雅的豆腐。”
此话一出,新垣登时闭了嘴,诧异地将眉头扭成上下两道阶梯,表情一言难尽。
“精市。”她下意识地舔舔唇,扬起眉认真追忆着,“为什么我没有感觉?”
“什么意思?”
“你吃我豆腐,我却不知道。”
“要不再吃一次?”幸村学着她,有样学样。
心想百分之七八十她会立马捂着胸乖乖滚到床边,服服帖帖安分守己。
可没想到,这次她很认真地思忖起这句话。
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心思千回百转,所有秘密都被她的眼神泄露了。
“现在不行。”沉默良久后她低声道,像在说什么小秘密,“精市,你再忍三天。”
“和雅……”
“是你说要吃我豆腐的。”以为他要骂她,她立马推卸责任,“你耍流氓在先。”
幸村无奈地看着她,心里的猜想好像得到认证。
她将出游从三天延长到四天、将最后留宿的夜晚定在她生日那天的原因,至少猜对一半了。
只是那话一出,就像被人承诺了某种好处。在被承诺的那一瞬,心底便点起期待的小火花,灭都灭不掉。
幸村若有所思地拍着她肩膀,心里拿不定主意。
索性,他叹口气,先将这些顾虑暂时抛在脑后。
她还没成年,还有三天。
可是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很短。
好像吻完她,一半时间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