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叫周升,本是主管辽东兵马的,这里天高皇帝远的,没人比他更有权势,自然就养成唯我独尊的脾气。
可是自从蒙恬来此之后,他就不得不屈居人下,生活再也不如以前肆意,自然将压在他头上的人看做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然而,得知秦皇的命令之后,周升又担当不起修建长城的责任,只能将愤恨牢牢压在心里,只等时机一到便一举爆发。
而现在,蒙恬病了,又来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蒙毅,周升心里的不平衡立刻暴涨。
詹文乐看了周升一眼,并没有如他想象中那般大发脾气,反而平静的说道:“周将军的话没错,在行兵打仗这方面,我比不过在座任何一人。”
“那么请问很有经验的周将军,你现在是否已经想出对付匈奴的办法了?如果没有,就请你闭嘴。”
周升当然没有想出办法,他虽然在驻守辽东多年,但是自从有了长城这一道屏障在,他便很少与匈奴人短兵相接,连兵马功夫都生疏不少,甚至变得贪生怕死。
“哼!此时没有,总会想出来的,总好过你在这儿胡乱指挥,让我们在战场上平白送命的好!”
因为气愤和心虚,周升涨得面红耳赤,说话的时候就失去了分寸。
他总觉得自从詹文乐的话之后,旁边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让他感到十分屈辱。
詹文乐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一掌拍在座子上,厉声喝道:“周将军慎言!我暂代辽东将军一职,本是蒙将军的意思。”
“这就表示我做的每个决定,下的每个命令都会经过蒙将军的同意,你这样胡言乱语,莫不是想挑拨离间、动摇军心,你这是何等居心?”
詹文乐给周升盖得罪名太大,而且每一条都让他无从辩驳,一时之间,周升被吓得愣在原地,原本黝黑的脸竟然都泛出苍白的颜色。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请二公子恕罪。”
周升心惊胆战的坐下,这才想明白,以詹文乐的地位,自己想对付他根本就是螳臂当车,可是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冲动呢?
这样仔细想过一遍,周升的眼神顿时扫向对面的某个人。
詹文乐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转而说起如何应对匈奴。
他来辽东也有一段时间,在这里呆久了也不觉得哪里不习惯,反而对那些艰辛却淳朴的民夫产生出浓浓的同情,也发自真心的想要保护辽东。
只可惜,詹文乐以前对什么《三十六计》和《孙子兵法》并不感兴趣,连大概读一遍都没有,现在自然不可能拿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提议,唯一的办法便是依仗系统这个金手指了。
只是这个办法却不能明白的说出来,詹文乐故作神秘的环视一眼营帐,道:“接下来,你们按照原定计划继续行事,等时机到了,我便会告诉你们该怎么做。”
然后愣愣瞥了一眼周升便转身离开。
留在营帐中的将领被他自信的模样震慑住,真以为他有什么妙计,只不过刚才被周升气狠了,不愿多讲。
因此周升无辜的被其他将领怒目而视,以周波和袁青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