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账的时候向晚依然絮絮叨叨地拉住他的手臂说个不停:“跟你说,买件毛衣我还是买的起的啊……”
在场的人顿时就被她那句‘买件毛衣’给搞辶耍悖阋膊幌胂耄庵肿颁甑萌绱pikapika的店里怎么可能会卖普通毛衣呢?那是高级货啊高级货!
唐辰睿只是摸着她的脸笑,连解释都懒得开口。
最后还是店经理咳了一声,窘窘地对她解释道:“这件……毛衣呢,是……这个数。”
小席同学顿时‘啊?’了一声,知道自己把话说得过头了。劳动人民的尊严需要有力的经济能力来作后盾,她要是把自己几个月的工资都拿来去买这么件破烂衣服,那还赚个屁钱啊。
“走了。”
唐辰睿牵着她的手走出去。
向晚立刻人穷志短地挠头一笑:“嘿嘿,那谢谢你哈。”有新衣服穿她还是很高兴的。
唐辰睿无声地看着她,忽然间没来由喉咙口一阵发干。赶紧把视线收回来,敛了下心神,赶在裤裆失礼前稳住自己危险的心思。--
一路聊着回到家,心情果然好了许多。向晚亟不可待地首先去洗了一个澡,洗去一身晦气,换上刚才买的那件居家服,一身清爽之后连心情也变得通透。
向晚擦着湿淋淋的头发走出来,唐辰睿正在厨房把刚刚熬好的粥盛出来,不紧不慢的动作中自有一股沉着的气质在里面。
向晚靠在厨房门边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儿,饶是席向晚这种不懂风情的人,此刻也不得不在内心叹服一回他的好温柔。
从小她就知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温柔需要过程,然而惟独唐辰睿是例外,他对她的温柔似乎从未需要过程。
喝完粥吃好晚饭,收拾好一切,席向晚心里咯噔一下:‘坏了,睡觉时间到了……’
上次唐辰睿给她的那个震撼性教育,真可谓是触到了她的灵魂底线,每每想起就头皮发麻。如果唐辰睿今晚提出要做,她拒绝的话,搞不好会让他产生‘不接受还借着未婚妻的名号要我来救你?存心耍我看得见吃不到吗?!’这样的念头。
向晚在心里小小的惭愧了一下,自己这种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态度真是够自私的。(多好的孩子啊被骗了都不知道==)
正磨蹭着,只见唐辰睿在花园阳台上对她招了招手,做了个口型:“过来。”
花园里,暗沉沉天底下,他拉她近身,递给她一个马克杯捧住,里面是温热红糖姜汤,他裹住她的手,对她讲:“趁热喝。”
于是向晚低头就看见,手心是唐辰睿给的温热,手背还是唐辰睿给的温热。
向晚有点不好意思:“……哦。”
这一年,她二十六岁,时光潮退却,生命中有些人离开,有些人留下来,而这当中只有唐辰睿,只有这个人,会在她生理期之前记得提前为她熬姜汤时要放进半袋红糖仅仅是因为爱她。
就在这一个刹那席向晚忽然有种觉悟,和唐辰睿交织而成的这段旧时光已经形成暗影追踪她而至,而她那么顺忍,如果将来有一天,要她放下这一段眷恋,她将不能够,也不可以。
两个人惬意地坐在花园里聊着,她被他抱在腿上,背靠他胸膛,有暖意从背后一阵阵地传来。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么?”
“厄……谢谢?”
“不是这个。”
“我……我爱你?”
“……”情话说得假得可以,唐辰睿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也不是这个。”
“那是啥?”
“反省。”
“啊?”
“留下一张字条就不告而别,连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你自己想,这是你该做的事么?”
唐辰睿训人时的那一套气场是平时在唐盛训管理层时实战经验练出来的,对席向晚这种习惯处于被领导和被指挥地位的人而言,他要拿捏她简直是信手拈来。
向晚撇撇嘴,她其实挺想顶一句‘要不是你耍流氓我至于有家不敢回嘛’,但现在这个时候她是不敢顶撞他的,那个什么,她刚被他从拘留所带出来,人情债还没还呢。
唐辰睿不动声色地看她一眼。
很明显,眼前这家伙的认错态度相当不积极,依唐辰睿重口味的特性,他其实很想干脆脱光她的衣服然后看她白白嫩嫩的屁股被他打得红红紫紫的旖旎画面。
……
想得太入神,赶紧收一收心,压住小腹上窜上来的一股邪火。
唐辰睿敛了下神,放低了姿态,改走怀柔路线。
“向晚,二十六岁,你不小了。”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无奈:“有些事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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