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羽悠闲得看着坐在他面前吊儿郎当的云锦,拿起桌上的白玉杯子:“你怎么来了?”
云锦呵呵一笑,转头就搭上了凤清羽的肩头:“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小子居然混到一国皇子这么牛掰的位置?你以后的大腿可就粗了去了,以后我在凤倾就能横着走啦哈哈哈……”
凤清羽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云锦:“你似乎一直都是横着走的?”
云锦尴尬的咳了两声:“你不懂啊,抱大腿的感觉跟自己抱着自己大腿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凤清羽皱眉,疑惑的问:“那你以前都是抱得自己的大腿?啧,柔韧度不错。”
云锦:“……我一年没跟你们在一起,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
凤清羽好笑道:“你去见过小白了?”
云锦想起不怎么美好的见面仪式,脸色沉了沉:“小白已经不是以前的小白了,果然整个世界都变了!”
凤清羽顿觉好笑:“怎么不是以前的小白了?”
“小白以前很毒舌。”云锦幽幽怨怨的说。
“现在也很毒舌。”凤清羽说。
“不,”云锦的表情狰狞起来:“现在是十分毒舌!”
凤清羽:“……”
云锦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小白现在很好,都不需要我们保护了……我记得小白刚来圣龙阁的那一段时间里,小白还是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呢。”
凤清羽微微点头:“现在要看到小白的眼泪怕是不容易了。”
云锦淡淡地看着凤清羽,用一种很文艺很伤感的语气,缓慢说着:“我们,都会有自己的归宿啊。”
凤清羽眸子一闪不置可否的淡笑着,手指摩挲着白玉杯的杯沿:“那么,云锦的归宿在哪里呢?”
云锦一怔,眸子里划过一抹沉痛。
凤清羽一顿,以前他一度以为,在圣龙阁的,不过就是想他一样,有家不能回的人。
随着自己的身份和小白的身世渐渐明了之后,他才醒悟过来,圣龙阁绝对不会收无用之人,既然他和小白都不是普通的人,那么云锦呢?他的身世会是什么?
云锦挠了挠脑袋:“管他呢,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凤清羽看着狼狈而走的云锦,轻笑了起来。
其实,不管怎么变换身份,凤清羽,云锦,墨白,三个名字都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不管世事变迁,最初的那份情,是纯粹的,是永恒不变的。
是什么身份,已经不重要了。
凤清羽这么想着,然后很久很久以后,久到凤清羽已经记不起云锦的笑容的时候,他才知道今天云锦眼中的悲痛为何而来。
他才知道,可能纯粹的感情不会改变,但是人,是会改变的。
至少,会变得,不那么爱笑。
不过,这是后话,现在的凤清羽还想不到这一点,现在,他只要把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狠狠的踩下来,为含冤而死的母妃报仇。
杨阳洋看着眼前的大门,他知道,这里面的人是害他父亲面临生命危险的敌人。他也知道,如今来求他,不仅不会得到帮助,更甚至,是将自己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
但是,他已经别无他法。比起尊严,父亲的生命更加来得珍贵一些。
于是,他踏了那一步。
许世安看着脚下痛哭流涕的杨阳洋,他还记得,几个月之前,他抱着百里璋辰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
他帮助百里璋辰安顿家人遗孀,坚毅而决绝。
但是几个月之后,他就只能伏在自己脚下,求自己放过他的父亲。
这就是权利呀,许世安想,这种把权利攥在手中的感觉,这种玩弄人命于手掌之间的快感已经让他快要放不下心中的欲望。
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不是一国首辅,而是一个奴仆,一个最低等的下人。
他将杨阳洋扶了起来,并且微笑着表示:“放心吧,我会救你的父亲的。”
看着杨阳洋感恩戴德的表情,许世安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于是杨阳洋扔下了自尊,换得了他父亲的生命。
很好很好,父亲有救了。
可惜可惜,这只是杨阳洋自己的想法,因为,答应的人是许世安。
杨阳洋饱读诗书,肯定没有每天读报纸的习惯。
因为在不久之前,许世安也这样拍着胸脯保证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现在,那个人已经成为了刀下的冤魂。
不管怎么样,杨阳洋同学现在是高兴的。
许惊风看着许世安的一举一动,眸色越发寒冷。
男子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离君,你的仆人好像太过入戏了呢。”
许惊风嘲讽的勾唇:“蠢货而已,自然有人会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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