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猛得睁开双眼,汗涔涔的看着一脸担忧的夜凰陌。
“小……白?”夜凰陌的声音带着微微颤抖:“对,对不起,我……是我吵醒你了么?”
墨白看夜凰陌满头大汗,呼吸不稳的样子,摇了摇头,开口便唤了一声:“凰陌哥哥……”
夜凰陌当场怔在原地,一时之间竟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如何反应。
“小白,你……”
“我记起来了,我全部都记起来了。”墨白看着夜凰陌流萤般的眸子一时之间闪过无数种情绪,喜悦,慌乱,震惊……犹如声势浩大的海浪在眸中明明灭灭,煞是好看。
“那个……小白,你……我……”夜凰陌此时竟磕磕绊绊,全然没有了平时的口舌如簧。
墨白璀然一笑,伸手抱住了慌乱的夜凰陌:“怎么我想起来了,你却如此慌乱?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想让我知道啊?”
夜凰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好像在做梦一样,小白终于重新记起我了。”
墨白抱着夜凰陌不肯松手,小时候的依赖感再度回归,夜凰陌服下花月镜给他的药丸,就抱着墨白沉沉睡去。
第二天。
墨白蹲在地上看一只青蛙缓缓跳过,下意识张开小嘴想要把青蛙生吞。
吓得夜凰陌赶紧扔掉了手里的茶杯,就把墨白揽进了怀里。
“还要多久才会恢复?”夜凰陌皱眉,不耐烦地问道:“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到了白天就又对着青蛙流口水去了?”
花月镜抿了口清茶:“你应该庆幸不是对着你流口水。”
夜凰陌闻言撇嘴:“我倒是想让小白对着我流口水来着……”
花月镜看着夜凰陌的眼神都变了:“不要心急,在她开启天府之门之前你不可以动她。”
夜凰陌皱眉:“为什么?”
天府之门到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犄角疙瘩里待着,要找到它谈何容易?
要是一辈子都找不到,那他还要一辈子都不开荤?
夜凰陌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想把南疆王从棺材里揪出来暴打一顿。
花月镜摸了摸下巴:“小白的血脉之力最为强盛,这的确不错,若你要是动了她一丝一毫,若那天府之门不签收二手货可怎么办?”
夜凰陌当即就黑了脸,看着怀里扭来扭去的墨白,微微吐着小舌,俨然是又把自居当成一条蛇的样子,想着那布满迷雾的天府之门,圣域之地,一时间就觉得心烦意乱,对着花月镜低吼:“滚!”
花月镜耸了耸肩:“你不说,我自然也要滚了,不过这一次,我要带走一个人。”
夜凰陌不耐烦地挥挥手:“爱带走谁带走谁,快滚。”
花月镜叫出了沈铭:“沈铭,你可还记得谁是你的主子?”
刚刚养好伤的沈铭看了一眼夜凰陌,又看了一眼花月镜,然后指了指夜凰陌,回答道:“十二年前,你是,现在,他是。”
夜凰陌勾了勾唇角,花月镜咬牙切齿:“我只不过让你跟着保护他,怎的就成了他的人?你还真是几两银子就能把自己卖了啊?”
沈铭无辜地摊了摊手:“我只听从族长和神选之子的命令,当然,关键时刻,我只听从神选之子的命令,你是上一届的了,你已经过时了。”
花月镜不抱任何希望地开口:“什么时候才算是关键时候?”
沈铭果然没有辜负花月镜,他再次理所当然的开口:“具体来说,就是族长与神选之子意见一致时,听从族长命令,族长与神选之子命令不一致时,听从神选之子的命令。”
花月镜捂脸:“沈铭你还是不是神族的人……”
沈铭回答:“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神族的人,但我知道,我身边的这个人就是我的主子,因为这十二年来,一直救我于水火的不是神族,不是族长,是我面前这个男人,是我的主子。”
花月镜微微一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沈铭当即愣了一下:“啊?”
花月镜开口:“神族之事耽误不得,尤其是他们逼婚都逼到我这里来了,更加耽误不得。”
夜凰陌抿唇,抱紧了怀中的人,却没有开口。
花月镜继续道:“神族圣女已经接受族长的指令,朝凤倾而来,你们自己处理便是。”
沈铭抖了抖唇:“……芷儿要来、来啦?”
花月镜投去鄙视的目光:“你果然对我们的圣女有非分之想!”
沈铭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嘿嘿笑了两声,就没有下文了。
夜凰陌挑眉:“沈铭,我有一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交给你!”
沈铭立即摆手:“主子,你要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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