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的空隙,所有人基本都走了,只剩何诚在跟张星极画黑板报——严格来说是张星极在画黑板报,何诚只是负责苦力跟写字的。
出黑板报实在是个出力不讨好的工作,特别是想出的好。
要知道跟平时掌握在手中、自由旋转的纸张不一样,黑板不仅是块巨大的不可移动的板子,而且还得是站着才能写写画画,十分费力。初试者无论是想画什么,都很难逃脱线条变形的命运。
还好张星极已经是老熟手了。
何诚就在那时不时跑腿,大部分时间发呆。
其实如果换一种角度来看,黑板报跟中世纪的壁画不是一个道理吗?都是在一块巨大的板子上作画,都有一定的宣传意义跟美术价值,最关键的是都对百姓(同学)没啥P用。
假如学校不要求的话,同学们肯定最希望背后的那块大黑板能拿来布置作业。特别是一些抄在黑板上,要求限定时间内抄下来的作业,能多一块黑板缓冲可舒服多了。
胡思乱想着呢,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教室后门。
谁啊?这么晚了还溜回来,是忘了带书吗?
何诚向那人看去,发现居然又是那剑眉星目的小白脸陆贯。
你丫还没放弃吗?还真挺痴心的啊!
陆贯无视于何诚,径直向张星极走去,鼓起勇气喊道:“星极,”
张星极被这么一叫,浑身打了个哆嗦,手上的粉笔都差点忍不住扔向面前深情款款的小白脸。
“你谁派来的,为什么恶心我?”
张星极大喊着向后退。
我擦难道你忘了吗?他就是上次来找你的那个陆贯啊!听说金鱼的记忆力只有七秒,难道你也只有七小时吗?
陆贯像个大男孩一样,有些羞涩道:“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换一个称呼。”
还好张星极的记忆不止七小时,她刚才只是太震惊才说出那样的话。
“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了。”
张星极拍去了手中的粉笔灰,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陆贯犹豫着道:“放学后有空吗......我想跟你一块回家。”
张星极登时大怒:“做梦,姐凭什么让你来我家?”
“不,我是说一块走路回家。”
陆贯慌忙摆手解释。
“没空!我跟人有约!”
张星极直接拒绝。
于是陆贯一脸悲愤望向何诚,估计以为跟张星极有约的人是他。
尼玛关我什么事啊?
旁边的何诚这瓜吃的好好的呢,忽然又一脸懵逼的被恨上了。
“咳咳。”
何诚于是咳嗽,然后用眼神暗示她别忘了刚答应不久的事。
张星极居然看懂了,她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转头对陆贯道:“你听好了,我跟何诚没在交往,记住了吗?”
“?”
陆贯有些迷惑,大概是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操作。
但他低头沉思了两分钟后,面色骤然一变,问道:“这是何诚要求你这么说的吗?”
“欸?”
张星极猝不及防没反应过来。她虽然没有回答,但眼神中的惊讶还是没有瞒过陆贯。
何诚心中顿时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
果然,陆贯立刻转头,愤怒的看向何诚,“你觉得这样戏弄我很有意思吗?”
何诚:“???”
我戏弄什么了我?我说话你不信,我让张星极跟你解释有错?要不是看你没有交女朋友的经历、条件还好,谁特么会好心帮你一把啊?
“你等着,我跟你不共戴天!”
喊完这句,陆贯愤而狂奔离开。
“好像搞砸了。”
张星极见状也意识到了不对,她挠了挠后脑勺:“要不作为赔礼,待会我请你吃热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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