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的剧痛,因为有两片血红的指甲,对,你没看错,是血红的指甲,不是手,它正徐徐的滑过我的脖颈。
我坐在地上,背部靠在墙上,看着那片指甲,滑过我的脖颈,停滞在我的喉结处,令我动弹不得。
那种等待死亡荐临的过程,异常难熬,我只能通过狂咽口水,以此缓解我内心的恐惧,豆大的汗珠从我的太阳穴沁出,慢慢的滑过我的侧脸,滴在那双血红的指甲上,随即蒸发。
那双血红的指甲顿在我的喉结处有个两三秒的时间,它仿佛正兴致勃勃的把玩着我这临死前的玩物。转眼间,它动了,血红的指甲深深的扎入我的喉结。
“啊……”我歇斯底里的发出一声惨叫,眼睛膛得老圆了,小心脏突突的跳着。
尼玛,我这是撞见鬼了。
但是过了一会儿,脖颈的疼痛并没有撩动我的痛觉神经。随即我的眼中闪过一阵恍惚,一切都回归于正常。那两片血红的指甲不见了,手心里的奇怪符文页不见了,妹妹安详的躺在我的眼瞳中。
静,四周死一般的沉寂。
诡异,刚才发生的种种实在是太诡异了。
如若我见到的都是我产生幻觉所造成,那还没什么事,但是如果不是幻觉呢?我想,我摊上大事了。
踏踏……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猛地一抬头,耳朵当即竖了起来,聚精会神的听着,生怕漏了一丁点的声响。我的目光向周围散去,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到一些风吹草动的地方。
可是,某些东西,你越专注,越期望它出现,它就越会和你玩捉迷藏。
我都搜寻了一小段时间了,脑子也由原先的紧张,逐渐向放松步入,但正当我嘘了一口气的时候,一声轻微的“呼呼”声,直接把我的心惊到嗓子眼。
后面,那声音是后面传来的。
我倒吸了几口良心,心中默念了三秒,随即蓦然一回首,大声喝道,“谁?”
一个白衣少女飘浮在房间的最阴暗角落,她站的位置很巧妙,倘若我刚才没有往前走那么几步,倘若那“呼呼”声的源头不是少女站的位置,那我是绝对看不到她的。
少女穿的是一件不合身的丝衣,盖住了她的双腿和双手,就连脸蛋,也被一撮乌黑的长发挡住,令我看不清她的面容。
然而,我知道她是谁?她不就是……我的妹妹吗?尽管她把自己的身子遮住了,但她照顾了我十年,整整十年,我会感觉不出来吗?
此刻,我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忘记了一气,脑子里面只有妹妹,十年间她照顾我的点点滴滴犹如一盏盏幻灯片播过,我怔怔的走向她,嘴角挂着一副笑容,不知道是兴奋的笑容还是幸福的笑容,“妹,妹妹,是,是你么?”我边挪着脚步,边震惊的问道。
少女默不作声,但我明确的看到,她的身子稍稍的颤了一下。
我历经千辛万苦的挪到妹妹的跟前,眼泪唰唰的落下,随即我大吼一声“妹妹”,双手向她扑去。
我要抱紧她,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可是,我的双手,抓了个空,从她的身体里面穿过,然后我一头撞在她身后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