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的笔墨一个字一个字的拼贴呢?”
“我是能模仿,但短时间内只能模仿到八九分相似,不够炉火纯青,若是一般人倒罢了,许瀚星的眼睛何等精明,我怕是骗不过!”
“原来如此!”
“嗯,许瀚星是我们唯一可以利用的人了,不得不谨慎小心。”竺紫琴道,“借许瀚星转呈许寒林的交待,王妃不会起疑,若许寒林说了庄院的秘密暴露,请王妃天亮之前赶去庄院会合,商谈接下来的办法,王妃就一定会去,凭着她对许寒林的了解,她相信许寒林的忠心耿耿。”
“其实也有漏洞。”凤墨道,“若许寒林已经从我们的关押处脱身,他本可以自行现身的,何必还要托人带信?假说自己暂时不便抛头露面,又如何能及时赶去庄院?许瀚星若是稍微仔细斟酌,怕就会抓住我们的漏洞。”
“所以关键是许寒林的亲笔信,确凿无疑,让许瀚星忽略了揣摩漏洞,当然此招甚是冒险,因为许寒林失踪数日后忽然传信给自己的弟弟,不是很好自圆其说,换做寻常人从险境中脱身,第一本能原是该向自己信赖的人寻求帮助或庇护的。”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情理上说不通,好在消息来得突然,约定的时间又紧迫,许瀚星和王妃都未及深思细想吧。”
竺紫琴颔首,“说到忠心耿耿,许寒林难怪深得薛家信赖,掌管那么大一笔财富,当我们故意让许寒林听到我们商议如何捣毁找到的庄院,窃取王妃的财富后,他果然首先想到的就是逃回庄院,守护那笔财富。”
“便是最坏的人也可能有他的优点,忠心耿耿就是许寒林的优点,可惜也是送他上黄泉路的致命点。”
“二位主子,你们半天说了什么奴婢都不是很明白。”清萝端着热茶出现在两人面前,笑吟吟道,“总之我们今儿是赢了一局不是吗,那我们何不暂且放下焦虑,小小的庆贺一番?”
“庆贺?”凤墨哎呀一声,转脸看向竺紫琴,“我们就快被全城搜捕了,她还叫我们庆贺!”
“局势确实变得十分危险了,若不是贺兰元靖急着想除掉我,我也不会索性撕破脸铤而走险!”竺紫琴歉然道,“但清萝说得对,忧心忡忡也没用,我们现在要走的每一步棋,都得希望能打中对手的要害了。”
平梁王府露合楼,贺兰遥疯了一般地冲进去,推开了楼上其中一扇门。
浑身上下多处被烧伤的薛王妃虽还留有一口气,被秘密抬回,可她已人不人鬼不鬼,如同个怪物似的,带着狰狞的灼烧伤痕,在床上扭曲着,辗转着,哀嚎不已。
薛王妃的惨状让久富阅历的贺兰遥也不禁震惊和恐惧,对,相比于内心生出的一丝悲悯,震惊反倒占了更多的成分。
忍了半天,贺兰遥才勉强接受住王妃惨厉的叫声,他在相隔她的床榻丈余远的地方死死盯住王妃的脸,尽管那张脸已几乎辨不清五官的分布。
“你,为何会去西城柳林?庄院里的都是什么人?”贺兰遥一字一顿问着话儿,偏生空气里的焦臭味儿,又逼得他只好半掩了口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