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青长英的眼眶再度红了,“也好,她能快乐地过活,真是个好消息!”
“紫琴,我们该上路了!”凤墨走过来,指了指花荐牵出来的马车。
竺紫琴深深地看了青长英最后一眼,缓缓施礼辞行。
登上马车,却见青长英追到窗旁,“姑娘,要是再遇见长绣,告诉她,长英想她,叫她别忘了回来看看长英!”
竺紫琴艰难地浮出一丝微笑,轻轻颔首,马车启行,终将青长英在余晖下怅望的身影越抛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竺紫琴埋下头,将脸深深地掩于袖中,许久都没有抬起。
“我以为……”凤墨苦涩道,“你说违心的话时,从不会皱一下眉头,怎么,对青长英说的谎,让你如此伤心?”
“因为……”竺紫琴慢慢抬身,“这个谎言,会骗他一辈子!”
“青长绣,你真的见过?”
竺紫琴将脸转向车窗外,“是,我对青长英说的唯一一句真话,就是我见过青长绣。”
“她怎么了,去了什么地方?”
“黄泉路上!”
车内的人全都呆住,“她死了?”
凤墨眨了眨眼,好容易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你怎么会见过青长绣?什么时候见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竺紫琴鼻子一酸,对着窗外飞逝的景物轻轻笑起来。
她仿佛看到八岁的自己,抬起肮脏且因过度疲累而眼窝深陷的小脸看向对方,“你是谁?”
女人眉眼妩媚,身段妖娆,口吻慈和,向她伸出和她的美貌一点都不相称的,略显粗糙的手,对她道,“我姓长,以后你就叫我长大姐吧!”
“紫琴?”凤墨的手抚上了竺紫琴的肩,“你跟青长绣认识很久了吗,否则你不会这么伤心。”
“她死在我面前,那双妩媚的眼睛瞪得又圆又大,眼角还挂着一颗泪,从我认识她起,就从未看到她流过泪。”竺紫琴幽声道,“是她爱的男人,亲手用剑刺穿了她的身体……”
长长的路途和长久的沉默,车内的人许久都没再问一句,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爷,前面有关卡拦截,大家小心了!”花荐的提醒,让众人从沉默中惊觉,凤墨取出花荐赶工一夜制成的易容面具,罩在了自己脸上,瞬时,贺兰元荣又如真人般出现在大家眼前。
“如何?”凤墨扫视着各人的反应。
“简直神了!”沈榭惊叹道,“爷你的令牌呢?”
“叫我郡王殿下!”凤墨顺手腰间一摸,举出了贺兰元荣的令牌,“是这个做派吧?”
“爷手好快,把人家的令牌摸了,那郡王殿下还一点都没觉察到呢!”清萝嘟囔道。
“你家爷……”竺紫琴审视着凤墨刚欲开口,却凤墨一个指头封住了唇。
“打住!”凤墨道,“又是什么我当贼比当差有前途之类的鬼话,能不能有点新意?”
“嘁!”竺紫琴拍开凤墨的手,“现在你当好贺兰元荣才能有前途,我们能不能脱险,全看你扮贺兰元荣的本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