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某些时候阴沉了点儿,其实直性子的人相交相识,大概很容易就产生一见如故的情况吧。”
“嘁!”清兰不以为然道,“我怎么就没见她跟爷如此相谈甚欢呢?两个人啊,总是好一会儿坏一会儿的,愁死人了!”
清萝想了想,“我也觉得姑娘跟爷好像没这么随意,为什么呢,难道姑娘眼里,堂主比爷更有魅力?”
“呸,别瞎说!”清兰道,“我哥已娶妻室,以姑娘的心性,莫不成能当二房?”
“唔,有点困难!”清萝又道,“或许姑娘跟爷之间是真的生了情分,才会总是闹别扭?”
“八成吧!”清兰叹道,“爷跟咱们也是随意的很,偏生对着那块冰,就总是手足无措的拘谨着,还特别在意对方的话,特别小心地措辞。”
“呵!”清萝笑起来,“我想起当初兰姐姐对着洛王就是嘛,明明日盼夜盼希望见到洛王,等真的见到了,反而涨红了脸一个字儿都说不出口!”
“去!”清兰变脸,轻轻地踹了清萝一脚,“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你偏生要故意拿出来促狭是吧?”
清萝闪开,只是笑,笑而不语。
“对了!”清兰道,“今儿我问起爷的去向,姑娘吞吞吐吐,他们俩到底又怎么了?”
“我哪儿清楚!”清萝的笑容顿时消失,“姑娘将爷约出去单独谈了一番话,爷便径自走了,看爷的样子分明是黯然伤神,带着落寞与失望走的。”
“而且姑娘……”清萝又是一声轻叹,“我们在路上走了整整六天,姑娘一直面无表情不哭不笑也不言语,像个纸人似的静静坐在车上,今儿进了灵昌城,我方才看到姑娘的一丝笑意。”
“又吵架了吗?”清兰撅了唇道,“那爷到底还来不来京城啊?”
“姑娘性子倔,爷的性子也傲,他们俩相互折腾着,谁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清萝亦感慨着低语道。
天亮日高,竺紫琴和清萝离开了迟龙堂,在灵昌城里悠闲地东看看西瞧瞧。
终于,她们看到了一家悬有周记字号的银庄,乃是周家在京城开的票号分铺,竺紫琴便带着清萝步入了大堂。
因为是早上,银庄内的生意不是很忙,她们进去后先是有一名伙计上前施礼,询问她们需要办理什么样的业务,竺紫琴对他道,“烦请你去把掌柜请来吧,我的确是有大桩款项需要处理。”
不一会掌柜出现,依样的施礼后便问她们事由,竺紫琴取出一张银票递给掌柜,“替我将二十万两的银票分成两份,一份换做十万两一张的银票,一份则全部兑换成千两一张的银票。”
原来当日竺紫琴准备离开周府,却在踏出周府大门时被于妈唤住。
于妈将周奉开好的银票交给竺紫琴,说是银票周奉早已备下,就放在内室的暗格里,无论如何,周奉说该给竺紫琴他们的酬劳一分也不会少,只是他依然不愿意挽留竺紫琴,言谈间也似有不愿再见到竺紫琴的意思。
对于周奉的反应竺紫琴表示理解,任何人在知道残酷的真相后,也会对揭开真相的人产生连带的憎恨,所以她接下银票,只客客气气地说了声“谢谢”,便和凤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周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