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紫琴忍俊不禁地颔首,“差不多!”
“别光顾着笑!”凤墨被竺紫琴的笑弄得耳根飞红,“你的毒怎样了?已解了吗?不会留下遗患吗?”
“会不会留下遗患,就看勾先生的解药管不管用了!”竺紫琴收敛笑容正色道,“谢谢你,凤墨!”
“临走之际,你求我的最后一件事儿,就是我若还回京城,就多带一份碧尸散的解药在身,当时我便觉得不对劲,回去后是越想越不对劲儿,你说的我又怎敢不带呢?”凤墨责怪道,“谁想你竟是疯了,真的要和他们同归于尽吗?万一我在五天之内不能及时赶到,你可知后果有多严重?”
“对手太强,我也是没办法,若我不能为母妃讨还这个公道,那我活着,活着的所有时日都不会安心的!”竺紫琴犹豫了一下,接着道,“隔些天,我恐怕还得劳烦你走一趟正玉山,凤墨,你不会厌了我吧?”
“再没办法,你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做赌。”凤墨叹息,“你能活下来有多不容易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竺紫琴笑,“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凤墨!”
“不就是回正玉山吗,用不了几日,你说吧,又让我回去做什么?”
“帮我劝劝勾先生……”
“劝他什么?你现在贵为永元朝公主了,他即使知道你是息盉的人,也不会拿你怎样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竺紫琴道,“公主监国,有很多不便之处,何况我这个公主几乎已无人能替我证实身份,因此若要辅助贺兰烨登基,怕还得另想别的法子,我想请勾先生辅国,顺便当贺兰烨的太傅,有他教授贺兰烨如何成为明主,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勾先生对你那么深的成见,你却还请他监国?”凤墨笑,“有时候我真觉得你不可理喻!”
“是,他的成见针对息盉,但其实小时候他曾救过我一命。”
“噢?”
“若我猜测的不错,他的足疾肯定是救我时受伤所致,这也可以解释,为何他后来去了乌护国,隔了两三年才随你同返永元朝。”
竺紫琴顿了下,接着道,“你知道吗勾玉展和竺兴间的关系相当微妙,他既知晓我的息盉背景,又被竺兴请去为小眠诊过病,可见竺兴跟他曾是相交甚笃的密友,只是后来两人政见不合,才各自分道扬镳了,最重要的是,我猜勾先生很可能不齿竺兴的所作所为。”
“若是有这层渊源……”凤墨微微颔首,“好吧,我尽量帮你劝劝他。”
“还有沈椴,也可以把他带来宫里,贺兰烨实在太孤独了!”竺紫琴抽出自己的手,缓缓踱向前,“沈椴的快乐和单纯,一定能感染他,一个人只有内心充满光亮,他才能做到仁德慈悲。”
“沈椴能多个朋友,还能走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凤墨笑道,“他肯定是毫无问题。”
“那就辛苦你了凤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