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晨曦下微笑的凡人

话就是从对方口中说出。

    “哦？”路西法红瞳一转，看了过来。

    “你瞅啥？！”英灵脱口而出。

    蓝爵惊呆了，虽然知道这是战场，但还是忍不住想要竖起大拇指，这老哥也太牛逼了吧，相隔四千年怼人依然毫不过时！

    路西法红光一闪，背着弓箭的英灵变浑身一震，化为了无数的碎片。

    “老哥……”蓝爵愣愣的看着。

    “又特么咬人了，畜生……”就在下一刻，第二道声音响起，然后这位英灵再次被击杀。

    “are you bitch？”接着第三位……

    英灵们像是商量好了一样，一个个气宇非凡，看上去即便在当时年代也是的大人物居然就这样开始一个接一个骂街，当一个被恶魔之力杀死后，第二个就会立刻开口。猫眼众人愣愣的看着，只有陈都灵握紧了手掌，她知道，这些英灵们并没有任何的战斗力，他们，在用最后的时间在等待着。

    等待着……那个人！

    “我草拟麻，我跟你拼了！”

    蓝爵却是再也忍不下去，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英灵在笑容又或者愤怒中被灭成虚无，特别是其中一个看上去超脱凡尘的小姐姐微笑着骂出一串特别经典的国骂后还转过头来看了自己一眼，竖了根大拇指后，就消散于无。

    英灵们，不惜如此，以这样的方式，来争取最后的时间。

    蓝爵拔剑而起，一道火焰的光柱直冲而起，整个世界都充满了绚烂的光芒。

    蓝爵挥剑的动作一顿，英灵们也住口，路西法的目光看了过去。

    “这就是你们这些手下败将拖时间的目的？希望不会让我失望，那是……少年？”

    火焰中绚烂，五彩斑斓的光芒却似乎并不伤人，从中走出一个黑发黑眸的男孩，他就那样平静的走出来，平静的看着一切，甚至仔细去看，会发现男孩的眼眶有些红。

    然而，在男孩走出的这一刻，路西法的神色就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满是震惊。

    “我说，要有光。”程佳明抬起手，对着天空一握，至此，整个暗沉的天空消散一空，阳光普照大地。

    “我说，魔有罪。”

    程佳明抬起一只手，对准了远处从大门走出的巨魔，后者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然后就像是橡皮擦擦掉一般，连同着青铜大门一起，消散于天地。

    “我说，你丫该欠揍！”

    程佳明说完，忽而一拳打在路西法的脸颊，把还在发懵的后者直接从天空锤进了地面。

    其恶魔的姿态直接被打散，化为了一个扎着马尾的年轻男子。

    所有人沉默着，看着天空中站立的男孩。

    “这是……什么力量？”路西法呆呆的看着，“我从恶魔之门里以克苏鲁的身躯召唤出了超越L之上的撒旦，而你……举手抬足的就抹去了，你是谁？你……你到底是谁？？！！”

    路西法有些歇斯底里的，有些疯狂，红色的双瞳里是极度的恐惧以及不敢置信。

    “我是……”

    程佳明落在地面，面对着路西法，突然展颜一笑。

    “我是凡人。”

    晨曦从头顶而落，路西法却猛然闭上嘴巴，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消散，仅仅是一拳，竟然就彻底终结了恶魔。

    至此世间再无魔。

    “妥了。”

    “妥了。”

    英灵们齐齐发出感叹，如释重负的感叹，齐齐看着程佳明，看着后者手掌一抬，一个悬浮的白色魔方，出现在手掌心。

    在英灵们的注视下，白色魔方缓缓升起，悬浮在岛屿之上，岛屿外的所有死灵在这一刻全部泯灭。

    一万年前的因，将在今天种下过。

    “永别了，程佳明。”少女的声音从心底传来，而后出现在这之外，双手拖出了白色魔方。

    “永别了，永恒。”程佳明微微一笑。

    那足以改变一切的语言，其实正是少女所说。少女只不过给了男孩一个装比的机会，那些五彩的火焰洗涤了魔方，也洗涤了两者的灵魂。

    “我说。”少女清冷的声音回荡着世界，想着两人商量好的样子，发出最后的命令，“改变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