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有了宁公公和皇后的证实,再加冷云泽拥护者的优势,当场便有人开始跪拜冷云泽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冷云泽看向一直挺立站着的冷晔墨,他目光清冷,语气很淡,“三弟对这样的结果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看法吗?”
冷晔墨的目光落在冷云泽身上,眼底带着丝讥诮,“皇兄高兴就好。”
他这般嚣张无礼的态度立刻便引来了洛云天等人的斥责,冷晔墨转过头看着几人,身上天之骄子的威严气势一下便显现无遗。
冷晔墨薄唇微启,冷声道:“本王之事,何时轮到尔等插嘴了?”
老皇帝刚刚去世,他没有从冷云泽身上看出半点悲伤,却看到了他对皇位的迫不及待。
冷晔墨的嘲讽冷云泽岂会不明白?
可惜他不在乎。
“三弟,父皇遇刺之时,有人说刺客的身影和三弟很像,为兄觉得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三弟既然有这么的嫌疑,不如便配合刑部好好调查一番吧。”冷云泽语气冷硬,根本就没有商量的意思。
冷晔墨看向跪在地上的众臣子,“那本王倒是要问问是谁的眼睛看见了刺客的身影像本王的?皇兄难不成不知道父皇遇刺的时候我还在大牢中昏迷不醒吗?”
“昏迷不醒?”冷云泽轻轻的重复了这句话,言语中带着丝丝冷笑,“那可真是巧的很,父皇刚刚仙去,三弟就醒过来了。”
听到这,地上想要在冷云泽跟前邀功的人立马道:“之前陛下给晔王爷定罪的事还没洗清呢?依臣之见,晔王爷身上的卖国罪还没洗清呢,就应该去大牢里等候审讯。”
“晔王爷何时卖过国了,怎么晔王爷都不知道的事你却知道?”森严的大殿中,花一落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了门口。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一身素色的花一落目中蕴着冷凝狠厉的光,她先是扫了殿中之人一眼,然后大步朝殿中走来。
众人来不及呵斥便听得花一落大声道:“晔王爷卖国罪之事我已查清,晔王爷是被有心之人栽赃陷害的。”
从怀中掏出蔡云良留下的纸条已经那块鎏金的令牌高高的拿在手中,“这就是证明晔王爷清白的证据,希望诸位大臣不要辜负了你们曾经读过的圣贤之书,张口就会说瞎话。”
她的目光看向冷晔墨,却见冷晔墨静静的站着大殿上,一身清高,却也一身的孤独。
她不由有些心疼,只是眼下的情形容不得她扑过去抱抱他。
有了证据,支持冷晔墨的人自然要拿去鉴定一番,这一鉴定一个个都不由大喜过望,直呼冷晔墨是清白的。
于是,大殿上又吵翻了。
冷云泽目光复杂的看向花一落,却见她只静静的看向冷晔墨,眼底再无他人。
他的心在这一刻突然有些微微的刺痛。
老皇帝死了,他根本也不伤心,毕竟老皇帝对他也没什么感情。
所谓的血缘亲情,早在皇宫冰冷的隔阂下消磨不剩。
他看着如今自己得掌朝堂大势,心中虽颇有激昂,但到底觉得心里一角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