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落估摸着时辰,一边却笑着道:“宁统领,你看看周遭的情形,摸着你的良心说,是我要杀人吗?”
宁宣微微皱眉,凭他所看见的,怎么看都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要杀人,反倒是有人做得太过分了才让她奋起反抗。
只是……
他的目光落在花一落手中的剑上,声音一成不变的道:“你带了兵器入宫就得走一趟。”
花一落自然不会再拿应付洛云喜那一套同眼前的正人君子胡扯,当即只道:“这兵器的罪责我认,可是这行刺的罪名我可不担,若是陛下追查此事,还望宁统领不要忘了自己内心的坚守。”
闻语,宁宣心念一动,她知道他内心也有坚守吗?
下一刻便听他刻板的声音响起,“我只会说我看到的,没看到的自然不会乱说。”
花一落这才点点头,“纵然世间皆浑浊,君依旧是一方清源。”
宁宣目光沉沉的看着花一落,眼前的这个女人,难道真的如此懂他吗?
明明他们根本就没有产生过交集,当然花一落是不会告诉他,她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的。
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是她不晓得的。
一旁的宁千千可看不得两人那种惺惺相惜的德行,当即恼怒道:“宁宣,本宫的话如今你也不听了吗?”
宁宣凝着眉头看向宁千千,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眼神却不大和善。
然而就在宁千千这一声嘶鸣刚刚在大殿内回荡完,便听得殿外传来冷云泽冷沉的声音,“何事让朕的贵妃如此恼怒?”
众人一听冷云泽的声音,纷纷站起身行跪拜礼。
冷云泽带着庞争从外头走进来,目光一眼便瞧见了在殿中手拿软剑的花一落。
他的目光扫过她手中的剑上,眉头一蹙,再看见旁边被砍掉的手指,他的嘴角抿得越发紧了。
不用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走到花一落身边的时候脚步不由自主的便停了下来,他看向一旁的刑凳和板子,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没人回答。
冷云泽见此,不由勾唇冷笑,声音莫名带着杀意,“怎么,朕的爱妃们都聋了?”
这话一出,宁千千正准备起身答话,没想到花一落却把手中的软剑一扔,随即就近一把抱住了冷云泽的大腿,哭喊道:“陛下救命啊,贵妃娘娘因为从前的一些小过节想要杀臣女,臣女好害怕啊……呜呜呜……”
这算不算恶人先告状?
好像也不像。
冷云泽被她一把抱住,顿时便低眸朝花一落看去,却见花一落哭得跟条狗似的。
那张动人的小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那哭得一抽一抽的样子更像是受尽了无尽的委屈似的。
花一落指着一旁的刑凳说,“陛下,以前是臣女不懂事才会得罪贵妃,如今臣女也知错了。今日得知贵妃娘娘亲自传唤,臣女寻思着正好把之前的过节同贵妃娘娘解开,没想到贵妃娘娘二话不说便要给臣女臀刑,还让所有人都看着执行,陛下,臣女如今还未嫁人,若是真的如了贵妃娘娘的意,臣女以后还如何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