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是训练后的精神疲累尽去,而且徐飞感觉自己入伍以来所受到的各种委屈、各种白眼、各种不甘、各种愤懑、各种约束,通通化作这一声声的呼喊!
“再大点声!给劳资喊起来!”
辛然站在大坝中间下着命令,声音比所有人都要宏亮,甚至还率先喊起来:
“克尼玛!……”
想不到平时严肃的连长也会当着全连面一阵乱骂,这反差让大家一时都觉得有些喜感,气氛不由为之一窒,随即战士们都跟了上来,各地骂人方言一锅烩!
“糙恁娘啊……”、“草泥马……”、“滚那妈错比……”
所有人都拼了命地放声大喊,反而谁也听不清谁在喊什么!徐飞只觉有趣,可算知道唐根带他时为什么全国各地的脏话都有了!
敢情还有这种操作!
他深吸口气,夹杂在人众中用重庆话疯狂喊道:
“妈卖b……”
一声接一声!
他父母都是教师,算是知识分子家庭,自幼家风甚严,还从来没有这样扯开嗓子飙过脏话,一通乱吼下来,只觉一个字就是:
爽!
在辛然的带领下,全连一字排开,对着青龙水库足足喊了两三分钟,辛然才叫停。
这种极端疲累之后的疯狂发泄,让人发自心底的无比舒畅!仿佛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这个时候被一扫而空!
休息半个小时以后,再进行第二轮的冲天梯!
再一个小时以后,进行第三轮的冲天梯!
这天上午总共只冲了三轮,辛然还说新兵们刚来,先悠着点,但即便强如徐飞,也觉这三轮冲下来,自己已经瘫作一团烂泥!
冲完天梯,辛然去检查炊事班野炊情况。周围荒山野岭的,连队干部也不担心会出什么事,给战士们划定一块区域自由活动,强调相关纪律后便放了羊。
而苦熬过训练的战士们则两两一组,轮流趴在地上相互按摩放松,这个时候就是大家最放松的。
四班已经从五班六班各调剂了一个新兵过来,但徐飞和他们不太熟,便主动要求帮班副孙建武按摩。
他对班长班副都一直心存感激,在心里当兄长一般敬着,但班长太严肃了些,还是老孙头比较好说话。
“班副,你们以前经常来这里冲天梯哇?”
“嗯差不多吧,一般天气好的时候,像往年这个阶段一周得出来两三次,到合成战术阶段,那几乎天天都来!”
“在这里练战术啊?练什么战术?这里这么窄怎么展得开嘛?”
“这个啊,反正你以后就知道了。”孙建武闭着眼睛趴在地上,一边享受他的按摩,一边敷衍道。
徐飞道:“班副你就说说嘛,反正现在也没事。”
孙建武便支起上身,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山头道:“看见没?那里就是我们经常练的目标阵地……”又指指从水坝过去一些的缓坡道,“喏,从这里开始,温班长就指挥我们成各种队形,占领那个进攻出发阵地,尔后沿着破开的通道发起冲锋,处置各种情况,总之最后一股作气冲上去就行了。”
徐飞听得一脸懵圈,什么队形,什么进攻出发阵地,什么破开通道,根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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