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点, 宝贝。”贺钦说,“你救了自己,而且还避免了损失队友的风险,对比这个可能的结果,难度提升已经是最轻的代价了。”
闻折柳叹了口气,两人正说话间, 贺钦忽然停住话头, 眯起眼睛望向闻折柳身后。
闻折柳不明所以, 他回头一看,却见李天玉站在背后,脸色涨红, 神情局促地捏着手指,期期艾艾的, 也不说话。
这是怎么了?
他问道:“李小姐,你有话要跟我们说?”
“是, 嗯……对、对, 我有的, 就是……呃……”李天玉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在她身后不远处,陈飞鸾正在跟林缪小声交谈,时不时抬头看这里一眼。
贺钦礼貌一笑,干脆了当道:“好的,不用谢。”
见李天玉一下被噎得卡住了,他又十分绅士地问:“还有其它要说的吗?”
李天玉的眼神在闻折柳和贺钦之间转来转去, 又本能觉得自己还应该讲点什么,最后,她干巴巴地说:“嗯、嗯……没了,就这样……谢谢,再见。”
闻折柳:“……她就来道个谢啊,我还以为她这种性格不会跟人说谢谢的。”
贺钦:“那不然呢,你还指望她有什么和你说的。”
闻折柳摸摸鼻子:“我们是救了她没错啦,但那也是为了我们自己……这没什么好谢的吧。”
“如果人人都能像你一样想就好了,”贺钦一耸肩膀,语气带着一点亲昵的奚落,“心软的小宝贝。”
“去你的。”闻折柳对着他呸呸呸。
各自商讨完毕,玩家汇在一起交流意见,闻折柳跟他们说明boss的弱点,并且将和贺钦推测出来的观点如实告知。
“这么说的话……”白景行摸摸下巴,思索起来。
谢源源左看右看,忽然问道:“哎,你们说,镇子上的居民到底还能不能算活人了?”
“……为什么这么问?”为了避免气氛陷入无人接话的尴尬——只要有谢源源在,他的存在感就会使场上永远不缺这种尴尬——杜子君不得不率先开口。
“就……因为一些小说啊电影电视剧啊经常会写到什么邪教献祭之类的,假如boss 真是邪教成员,那镇子上的居民会不会早就被他献祭完了……”他越说,脸色就越难看,本来就白白净净的小脸此时已经有些发青了,“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则是不知道自己早已死去多时的鬼魂,白天照常生活,晚上就变成了厉鬼……”
“别说了!”一想到和自己接触了这么久的旅馆老板和厨师都是非人的东西,李天玉就不由感到毛骨悚然,急忙打断他的话,“干嘛这么自己吓自己?”
“很有可能。”贺钦神情不变,保持着游刃有余的轻松笑意赞同道,“白天的厨师变成了夜晚的屠夫……要知道一个人是无法呈现出完全截然不同的两种姿态的,就算是人格分裂,也做不到在短时间内完全改变自己的容貌。”
“改了吗?”不知为何,李天玉已经不太敢反驳面前这个外貌俊美、举止风流的男人了,她踌躇道,“如果是为了节目效果,化妆也是可以做到的吧?”
贺钦摇摇头,闻折柳接过话头,向李天玉解释道:“但现在想来,刚才厨师的瞳色是很正常的棕褐,但在昨晚,屠夫的眼睛却有点不自然的青灰,他张嘴的时候,舌苔黯淡,上还有紫黑的淤斑,这确实不是化妆可以做到的程度。”
李天玉狐疑地盯着他:“你怎么注意到这些的?你一直在观察他?”
“没有啊,”闻折柳老老实实地否认,“只是平常会多留心一点,算是个个人习惯吧。”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没有必要在这个上面浪费太多时间。”白景行道,“逃杀嘉年华的规则和情况我们都一无所知,所以不得不对各种情况做出规划。”
“只看这个名字就有种要全家出动的感觉了。”谢源源咕哝道。
奚灵道:“如果boss将我们打散,那我们就尽量利用通讯器与自己距离最近的队友汇合,然后再做打算。”
“反之,如果boss把我们集中在一起,想要一网打尽,那就不得不麻烦大家以各种手段分散出逃,避免全军覆没的结局。”陈飞鸾说。
“遇上屠夫之类的角色拦路,不管他是人是鬼,都决不能心软,”白景行补充道,“必要的时候,杀光他们也无所谓,不管这些智能生命有多仿真。”
杜子君停下擦枪的动作,嘴上咬着香烟,撩起眼皮懒懒道:“是不是轮到我们这边发言了?”
闻折柳望向贺钦,贺钦低头瞄了他一眼,眼神无奈而纵容:“那就我来说吧。逃杀嘉年华的地图范围很有可能扩大到周边城镇,团队被分开的概率很大,一人备一张地图,真到了那时候,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赶到这里,然后去找旅馆老板。”
“啊?”不等众人消化完地图可能要扩大的信息,最后一句话又让他们有些费解了。
白景行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白光,他探究地看着贺钦:“你是说旅馆老板?”
“我能理解,倘若把旅馆老板视为一个关键性的npc,那我们确实需要找他。但是,这种做法不是没有风险的。”奚灵一板一眼地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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