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承认自己是陈二嘎,但他却无法否认那些往事的,他将劣质香烟的丢在地上,从床上站起来,道:“我已经不是他,他也不是我,所以,你以后也不用在我面前提起陈二嘎这个人。”
女人手扶着墙,好像随时随地都会跌倒一样,她茫然地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陈二嘎的脸在灯光的阴影里,他的声音也说不出的阴暗:“我只想拿回曾经属于我的东西,我要告诉别人,我失去的,一定能够拿的回来。”
女人抬起头,直视着陈二嘎,脸上恢复了几许青春,她的人一下子兴奋了起来,道:“好,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等得就是这句话,我童娟狗苟蝇营地活着,也就是在等这一天。”
她,竟然就是童娟。
陈二嘎站在童娟的面前,双手紧紧地握住童娟的肩膀,坚毅地点了点头,道:“不管是为了死去的人,还是为了活着的人,我们都要地生存下去,今天我回来了,张枫就别想好过。”
童娟整个人虚脱似地倒在了陈二嘎的怀里,道:“谢谢你。”
陈二嘎抱着她,眼神在窗外,他在想的,却是那个像雪一样的女人。
幽雪,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根针一样扎在他的心里。
一夜飘飘渺渺的过去了!
第二天,李兴醒来的时候,发现陈二嘎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而同时,郑中华也在到处找自己的老婆。
“怎么了,你找什么?”李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
“我老婆一早起来,不知道去哪儿了。”郑中华万分的焦急,看样子,好像已经急的就差跳楼了。
“大惊小怪的,你老婆肯定是出去买菜了啥的,这么着急干啥玩意呢?”李兴觉得这个郑中华真没出息。
“不可能,她身子那么弱,怎么会一个人离开呢,买菜这种事,向来都是我去做的。”郑中华争辩道。
“切。”李兴很不在意地道:“你老婆又不是小鸡小鸭,难道出去走走都不行吗?”
“你看到我二哥没有?”他反问郑中华。
郑中华忙着找老婆呢,没有心思回答他。
李兴抓着自己的头发,心想没道理啊,怎么早上不跟自己打声招呼就走了呢?
他无奈的回到床上,躺着,这时看到了一张信笺,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字——东郊大教堂来找我。
东郊大教堂很大,是省会最大的教堂,许多的有钱人都会来这个教堂做礼拜的。
童娟跟陈二嘎两个人一大早就来到了这个教堂,因为这个教堂的神父就是胡老大的好友,只不过很多人不知道而已。
胡老大风光的时候,神父从来没有去跟他享受过,但胡老大现在身处灾难中的时候,神父却每天都在为他祷告祈福。
这算不算真正的朋友了呢?
不管怎么样,陈二嘎对这个神父很有好感,神父很快就给陈二嘎跟童娟两人安排了住所,两人就住在教堂的后面的花园中的一个小屋子里。
这里平常都人迹罕至的,住在这儿,很安全。
陈二嘎坐在小屋子里的唯一的一张桌子边,喝着二十块钱一瓶的白酒,他一边喝着,一边对在浇花的童娟道:“你说,如果我去向上帝祷告的话,上帝会不会宽恕我的罪恶呢?”
童娟将花都浇灌了一遍之后,才回答陈二嘎道:“我想一个人只要诚心祷告,天父一定会宽恕的吧。”
“好。”陈二嘎将瓶子里的酒一口喝下去,微微有些醉的道:“好,那我就去看看上帝,顺便问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将我带走。”
童娟“噗嗤”一声笑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估计你少说也会活个上百岁吧。”
今天是星期一,张枫又开始他到处彩排跟演说的工作了,他是叱咤省城的大人物,这种排场他几乎每天都会参加的。
这不仅能够让他赚到大把大把的钱,而且可以提高自己的名声。
谁也想不到像他这种几乎完美的人,双手却沾满了血腥。
幽雪坐在沙发上面,显得很不安,一会端起茶杯,一会站起来踱步。
一个小姑娘从外面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道:“少奶,张大少已经走了,你可以出去了。”
张大少就是“张枫”。
幽雪又询问了一遍,道:“你确定吗?”
小姑娘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好。”幽雪将沙发上的宝宝拿起来,道:“那你快陪我出去。”
“去哪儿啊?”小姑娘扶着幽雪,道:“还去教堂吗?”
“嗯。”幽雪道:“去东郊大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