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边别墅。
司珩走进书房,搬开书桌旁的竖着的油画,一道消音暗门显露出来。
打开暗门,里面传出男人的低微喘息声。
眸光微沉,司珩阴着脸走进去,将油画放回原处,锁上门。
光线昏暗的地下室里,摆放着床,水池,铁皮桌和铁皮柜。
一个男人被铐在床上,他就是海边别墅的厨师。
潮湿的密封空间里,丝丝寒气沁进厨师的皮肤,身体里的血都冷了。
从铁皮柜里的瓶瓶罐罐中拿出一支注射剂,司珩将针管刺入药瓶,把药液吸入针筒里。
“这支药剂注射进去,你就活不成了。”司珩面无表情。
衣服没有问题,是饮食的问题。辛依中毒,绝对跟这个可疑的厨师有关。
厨师面色青白,目无焦距,身体微微抽搐着。他身上的衣服很单薄,手臂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小血洞,那是前几天司珩注射留下的。
“谁派你来的?”司珩把注射剂刺进他的胳膊,“你不说,我就把药剂推进去。”
瞪大的眸子里恐惧聚集,厨师有气无力地说,“傅,傅……”
“傅明诚?”司珩问。
厨师空洞的眸子有些涣散,“嗯……”
得到答案,司珩将药剂推了进去。
“你……你……”厨师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眼看那针筒里的液体进入自己身体。
司珩勾起唇,笑得很儒雅,“再见。”
他做事滴水不露,从不留下一丝把柄和隐患。这个厨师,他留不得。
以前救人,现在杀人。
司珩以前做过外科医生,在他眼里,死亡是生命体征终止,最终变成无生命特征的物体。灵魂什么的都是无稽之谈,人和动物没什么不同,都是世界的生物。死了,当然也是一样的,这没什么好害怕的。
司珩戴好手套,从柜子里拿出裹尸袋,轻车熟路地将男人装进袋子里,封好袋口,将袋子扛在身上,背了出去。
处理完尸体,司珩驱车回海边别墅。
*
辛依吃了几天排毒的药,身体舒服了许多。
这几天,她脑子里总闪过一些画面。
刚开始出现的记忆是幸福的,可到后面,那些温馨的画面就成了无休无止的争吵和争锋相对。
脑袋里的记忆很混乱,辛依连不起来,只能将它们整理好堆在一起,等新的记忆出现,然后拼凑起来。
辛依叹了口气,可能是她想多了,哪对情侣不吵架?以前,她跟司珩肯定没少闹矛盾,吵架很正常。
可中毒又是怎么回事?她问过司珩好几次了,可他总是敷衍过去,或者转开话题,他从来没有正面跟她说过这件事。
身体是她的,她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权利。司珩越是不说,她就越是好奇。
玄关处传来动静,司珩回来了。
辛依起身,问,“司老师,家里的厨师怎么换了?”
她很喜欢那个厨师做的饭,最近新厨师做的饭不是很合她的口味。
司珩换上拖鞋,“他辞职了。”
辞职?辛依有些奇怪。
家里很少有佣人主动辞职,因为司老师这边的薪资很高。
“在想什么?”司珩抬起她的下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辛依扬起唇角,“没什么。”
她脸上的笑容温情脉脉,司珩晃了神。
美好短暂,稍纵即逝。
再过一个月,她脸上的笑容就会变成面目狰狞。辛依笑得越甜,他就越恐惧她恢复记忆后的模样。
“司老师?”辛依叫了他一声,“你怎么了?”
他怎么愁眉苦脸的,不开心吗?
司珩涣散的眸光渐渐聚焦,他搂上辛依的腰,袭上她的唇。
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这么小心翼翼地吻过辛依,像是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司珩沉溺在温柔乡里,不可自拔,他太害怕失去辛依了。
辛依搂着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着。
司珩吻了很久,松开辛依时,她的嘴唇都显出了血丝。
“疼吗?”司珩指腹轻蹭着她微肿的唇,眸色深了下去。
辛依摇头,“不疼,就是有点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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