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的衣服穿的不是丧服,但素色的蓝色绸布旗装也符合了她现在服丧的身份,耳朵上带着小颗珍珠,头上插着几根朴素银簪,加上哀痛的表情,的确很适合一个正在服丧的满州姑奶奶。
“新月/克善见过太后老佛爷,见过皇后娘娘!”娇小的身子伏在地上。
“起来吧!赐坐!”太后笑容可掬地抬了手。
新月又叩了一下:“谢太后!”便拉了怯生生的克善在一边坐了。
太后想宽慰新月和克善几句,话还没说完,就新月已是吧嗒吧嗒地直掉眼泪。
新月一落泪,克善也呜呜哭了起来,太后看着新月皱了皱眉。新月一把将克善搂在怀中,拍拍:“克善不哭,克善不哭,姐姐在这里,没有人可以欺负你,姐姐会保护你的!”新月的话,听到太后的耳中却是十分刺耳。
什么意思,哀家和皇后难道欺负你们了吗?好心的宽慰几句就成了这样,真是不知礼数的东西,端亲王怎么教育女儿的?又想起这孩子刚刚失去父母,想是心中哀恸,便只好暂且略略压下不满,脸上的笑容却是落了下来,面色转为淡淡。
景娴看着新月,心里直摇头,在太后和皇后的面前这样没完没了的哭,敢情是个一点儿都不知道规矩的主。
太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哀家知道们伤心,但也不能这样不顾身体,快别哭了。好容易回到京,以后都好好的,你们的阿玛额娘在天上看着,也希望你们天天都开开心心的不是?这么一哭,你们难过,我们大家心里也跟着不好受!日后在宫里······”
新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抹眼泪:“请太后老佛爷恕罪!请皇后娘娘恕罪!新月不是有意让你们难过,新月实在是情不自禁,难以抑制!呜呜···”克善见新月跪下,也跟着跪下。
众人倒吸了口气,新月竟然敢打断太后的话!
新月尤不自知,仍哽咽着:“··新月想起阿玛、想起额娘、想起两个哥哥,以后新月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再也没有家了,”感情她将太后刚刚的话抛到脑后,太后又黑了脸:“新月、新月只剩下克善了。呜呜······”说到最后竟然哭的说不出话来,克善也跟着新月一起哭。
一时间,整个殿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哭泣声。
景娴看了看太后,决定为太后分忧将新月快速清出慈宁宫。示意一旁的容嬷嬷把新月拉起来,一边说道,“可怜的孩子,是路上受苦了吧?想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处在一群大男人中间,受苦了。”
容嬷嬷走到新月身旁,说道,“格格快请起,否则太后和皇后该心疼了。”说罢便轻轻拉了新月的手臂一把。
见新月没有反应,容嬷嬷手上的力气加大了几分,将新月扶了起来。
太后见新月还要往下跪,心里的火一下子上来了,刚想发作,又一想今天就暂且饶了她,不然被人传出去,会说皇家连忠臣之后都不能善待,那岂不是寒了朝臣的心?压下心中的火,看着新月和克善道:“这两孩子也是命苦,就留在宫内罢,等内务府建好新的王府,你们在搬过去。克善就先搬去阿哥所,同几位皇子一起在上书房读书。”
太后的话音刚落,新月就撕心裂肺的跪下大喊“不,太后您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仁慈,新月求太后,不要让新月和克善分开,新月只有克善了。阿玛额娘临去之前将克善托付给新月,克善还小,新月想待在克善身旁,督促克善重振端王府的荣耀,这是阿玛和额娘的遗愿,新月拼死也要完成,求太后成全!”说完在地上砰砰砰地磕头。
“哀家哪里要分开你和克善了?你们不是都还在这宫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吗?再说虽然一般人家里也有姐姐带着弟弟念书的事情,但在上书房又最好的老师教导克善又有哪里不好?”
景娴看着额角已出现血迹的新月,脸色瞬间就白了,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稳定自己的情绪。
太后看到皇后脸色惨白,想起皇后晕血,忙让容嬷嬷扶皇后去内室休息。又让人去传太医过来,瞪了新月一眼,心想让内务府赶快建端王府,让新月和克善快点出宫。
太医很快就赶到了,新月额上的伤口不大,很快就处理好了。太后看着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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