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哥哥们暖和暖和身子。”
“哥哥,咱们晚膳后堆雪人好不好?”宁萱问道。
永w笑着点头道:“好的。”
岳礼想一切办法打听皓祯的消息,银子花了不少,好话也不知道说了有几车,也只打听到皓祯没受什么罪,就是吃不好穿不暖整个人病了,也没人管,后来慢慢硬撑下来,就是如今瘦的厉害。
岳礼回到府里,一句话也没说,闷闷的喝着酒。
雪如见老爷这几日,因为皓祯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心里的愧疚之情越来越多,很想说出皓祯不是亲生的儿子的事儿,但几次话到嘴边,又怕因此老爷将自己赶出去,便又咽了下去。
多隆前几日就被放了回来,所以今日便邀三五酒肉朋友一起喝酒,皓祥自然也去了。
皓祥见多隆还似从前一般生龙活虎的,便道:“从宗人府出来还能这样,我们还以为你要瘦的不成人形呢。”
多隆笑道:“你们也不看看我多隆是谁,哪能那么惨。在说了,整件事儿不怨我,宗人府的人自然不会难为我。”说完,又笑着拍着皓祥的肩膀道:“你那个自以为是的大哥,脑子绝对有问题,在宗人府还敢大声嚷嚷,被宗人府的人整了几次,才学乖。你不知道,宗人府里让人变乖的手法有多少,还好,我没你大哥那么傻,自己找罪受。”
皓祥道:“全府都被他害的那么惨,阿玛还为他低三下四的求人,我就不明白了,他就真的那么优秀吗?为什么他做什么,阿玛都不觉得是错的,而我就算是做的对的在阿玛眼中也是错的。”
“别说这些烦心事儿了,今日咱们几个就好好喝酒高兴高兴。”多隆道。
皓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道:“来,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大家附和着道:“好,不醉不归。”
下了几日的雪,今日终于停了。雪后初晴,因为化雪,天气又冷了一些。
体弱的十七阿哥永u有些受凉,景娴做为嫡母也去看了看,问了问太医永u的情况。本来这种天气的变化小孩子就容易生病,在加上永u太过瘦弱所以就更容易病倒了。
新贵人进来见皇后也在,忙行了礼。景娴示意她起身,都是母亲,也能理解她此时的心情。
舒妃抱着一只哭的永u,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让他渐渐安静下来,新贵人看着心如刀绞一般,这个孩子生下来在自己身边的时间都不到一个时辰,自己都没有好好的抱抱这个孩子就被抱去走了。舒妃虽然很疼这个孩子,但新贵人心里依然不好受。
从舒妃哪儿回来,又要换上朝服,准备接待进宫请安的命妇。
听着太监喊:“肃――跪――叩――”景娴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因为在跪的人群里有自己头发斑白的“生母”。
景娴端庄的坐着,在众命妇跪下行完礼后,开腔赐坐。问了几句面子话,晋见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让大家散了。
众命妇跪安后,乌拉那拉太太被留了下来叙话。
乌拉那拉太太抬眼细看了景娴一会儿――也没有太长――就说道:“奴才瞧着皇后娘娘的气色还好,只是清减了……”
景娴瘦冬,所以到了冬天都会瘦些。便笑着道:“每年冬天都这样,没事儿。额娘和阿玛身体如何?府里都还好吗?”
“都好,府里也好,请娘娘勿挂念。”
乌拉那拉太太好久没进宫了,今日进宫想见见女儿,自个儿年纪也大了,总觉得见一次就少一次了,再加上也想看看外孙和外孙女。
躺了几日的新月,已经痊愈了,今日又递了牌子。太后实在不想见她,便将接见新月这么让人头疼的事儿交给了皇后。
景娴一听要接见新月,心里郁闷的要死,真是怕了她了。
新月进来,怯生生的行了礼,在谢座的空档里飞速抬眼瞄一下高高在上的皇后,心里想着如何感动皇后,让皇后向皇上求情放了皓祯。
景娴先说了几句面子话,就打算找个由头结束这么可怕的晋见。却哪知道新月根本就不给她脱身的机会,已经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景娴看着几个嬷嬷道:“还不快将新月格格扶起来。”
新月挣扎着不想起来,嬷嬷们也都不是吃素的,一用力就将新月架起来。
新月闹的功夫,景娴是早就见识过的,今日又经历了一次,真是头疼不已。如果只是头疼就好了,没想到还要受皮肉之苦。
景娴郁闷的很,脚肿的像个大馒头疼死了,不知道要在床上躺几天才能消肿。太后已经派桂嬷嬷前来探望过一次了,赏了不少东西过来。
下午乾隆来时,景娴正躺在床上养病。乾隆刚才已经听说了,新月冲撞了皇后,让皇后差点摔倒,最后虽然被宫女们扶住了,但却崴了脚,所以赶来看看皇后。
见皇后教肿的很严重,乾隆生气的道:“朕要不是看在端亲王以死殉国的面子上,早就将那个不知道规矩丢皇家脸的新月贬为庶民了。今日的这件事儿,朕一定为皇后出口气,绝不轻饶了那个新月。”
“谢皇上为臣妾做主。”景娴答道。
不过新月的这一闹,对放皓祯出去还真起了作用,本来乾隆都忘记皓祯关在宗人府的事儿,如今想起来了,下令重打四十大板放归家去。
皇上下令重打四十大板,自然没人敢放水,四十大板都是有侍卫来执行的,比执行的太监打的重多了,打了几下,皓祯就疼的晕死过去了。屁股上的肉都被打掉了好几块,还算他命大,最后竟然还有气儿。
新月被乾隆罚跪了一晚上,然后罚她在宫里吃斋念佛一百天,不得出佛堂一步,每日的斋饭都由宫女送去。
宁萱看到皇后脚肿着,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哽咽的道:“皇额娘,是不是很疼,宁萱给皇额娘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乾隆将宁萱抱起来,景娴掏出帕子给她擦去眼泪,笑着道:“皇额娘不疼,萱儿不要哭了。”
容嬷嬷已经将永珲也抱坐在床边,永珲看着皇后好一会儿道:“永珲长大要保护皇额娘,不让皇额娘受伤。”
景娴微笑着拍了拍他的小手道:“皇额娘等着珲儿的保护。”
乾隆看着这么温馨的一幕,心里感觉暖暖的,两个孩子那么小就知道疼人了。
在床上躺了几日,儿女们都进宫表达了关心。小燕子更是气的要找新月,被景娴给劝下了。小燕子又抱着皇后哭了一鼻子,硬要留在宫里照顾皇后,景娴看不让她留下,她也会去求乾隆,便同意让她留下。
养了十几日,终于好了,眼看着也要过年了,便让小燕子回府,忙活公主府过年的事儿。小燕子本想在陪着皇后住一两日,可是府里的事儿确实又要管,这才不舍的准备回府去。临出宫前,又交待坤宁宫的宫人机灵点儿,好生护着皇后。
过年这档子事儿,头绪繁多,要顾及的面也广。好在乾清宫大宴这样的事情不用后宫来管,自有乾隆指派了宗室之人操办。皇后要做的,就是管一下后宫的过年事宜。说是管,不过是吩咐下去,自有内务府并宫里各处执行。
扫尘之类的人手布置、各处庆典用的东西、发赏、处理各种关系,都是要仔细的。好在如今宫里的妃嫔不少,各有居住,她们的住所只要按份发下过年的用度,她们自会费尽心思地收拾好。景娴要特别注意的,不过是坤宁宫、慈宁宫并养心殿、重华殿、阿哥所与御花园等几处。这几处,景娴也都交给了比较放心的人去管,出不了什么岔子。
看着自己庄子上送来的账本,看了看今年一年自己的几个庄子都收成不错,景娴很高兴,各个庄子也都送来了很多东西,景娴挑了一些给太后和乾隆送去,剩下的让容嬷嬷收进库里。
每年过年,库里的东西基本是一次大的轮换。入宫请安的人,自是要给皇后送礼的,此外诸阿哥、公主也要进年礼。清人重如意,库房里便又多了一堆的各式各样质地不一的如意,又有孝敬来的各种玩器、珠宝、字画、古董、特产一类,这些都是进来的,自己也要送出去不少。给太后进年礼,以贵重如意打头,底下一串是些喻意福寿安康的东西,赏给阿哥、公主们的东西里也不能太轻了,还有个亲王、郡王等家的,在有自己娘家的、富察家的、亲近宗室的赏赐里也要贵重的。
小燕子在府里忙着过年的事宜,给太后和帝后的进年礼,小燕子选的极其仔细,有什么不太明白的就问问嬷嬷。
紫薇也在自己的府里忙活着,还好有金锁和嬷嬷帮衬着,也不算太累。一想过完年,金锁也是双十年华了,该嫁人了,心里虽然不舍得和金锁分开,但也不愿金锁一辈子做个丫鬟,便想着等过完年给金锁选门亲事儿。
家家户户都热热闹闹的忙活着过年,岳礼则没心情过年,大夫说了皓祯有可能左腿残废了。这个打击对岳礼来说太大了,一直骄傲的儿子,要变成残废了,哪里还有心情过年。
怕皓祯知道伤心过度,现在大家都瞒着他。小寇子照顾着皓祯,吟霜每天都过来看看,陪在床边说会话坐会儿就走,心里虽然还爱皓祯,但这爱已经不那么炙热、不那么浓烈了,因为皓祯伤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