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看我过来,问我怎么样了,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是问我还搞不搞了。我不置可否,只问他:“你带了多少钱?”
“6000多吧。”他想了一下说。
我说:“都拿来,我用用。”
他没有犹豫就拿出来给了我,我到吧台换成筹码,转身站在百家乐桌子边上。我不想坐上去,大忠没安好心,虽然身上没了赃,谁知道他会怎么搞我。
我盘算着怎么押、押多少才能保证自己不是最大注,这样牌就不会派给我,我不用动牌;我不动牌,他就是有一万个理由也不可能来找我毛病。那几个看场子的人时不时投过不怀好意的目光,我觉得还是谨慎为妙,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头,小心没有过了的。
我把6000块筹码分成四份,一份1500,准备分四次下注(有时候就是荷官要帮某一门补有利的牌,也不是百分百能让那一门赢,一下押下去,输了就没机会翻本了。所以我买了4个1000,4个500的)。
一局牌刚刚结束,正在赔码。大忠喝着水,没碰手上的戒指,下把应该在闲家。我就把两个筹码先放到了闲家,果然其中一个托也押了闲家,大概不到2万的样子。其他玩家的注下得很散,看大家都下完了,荷官敲了铃,示意下注结束,削了一个牌就开始派牌,还没等补牌,闲家就输了(看来我的点真是背)。
下把大忠还没反应,我继续押闲,赢回了本钱。
知道了他们的猫腻,看什么都明朗起来。刚开始几把,我多赢了些,捞回本钱。之后就是演戏了,看谁演得像!
我敢说我演得没让大忠看出来,输输赢赢,我演到早上3点多,手边的筹码越来越多,大约有9万多。中间我最大一次押了5000,再没起过大注。
大忠几次叫我坐下来玩,都被我拒绝了。我每次都说:“随便看看,输了就走。”我赢的多,输的少,输了我也不走,看他的脸渐渐变得难看,我心里一阵乐呵。
我总是先押钱,偶尔也上人家的套。有一把押了4100在庄家(多押100是为了得个整钱),很多人跟着押庄,钱都很少,居然没有再比我大的钱了。我有心撤注,又怕人家怀疑,只得硬着头皮上。
荷官把牌派到我面前,大忠热切地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丝狡诈的豺狼一般的笑。我肯定不去动牌,即使没赃,一场冲突免不了,我跟三元肯定要吃亏,怎么办?
正好我身边有个老头,也押了庄家,不到1000的样子。我灵机一动,对老头说:“大爷,我今天手气不好,怕把好牌翻走了,您帮着掀开,我没有晕牌那习惯,是个啥就是啥。”
那大爷是个爽快人,二话不说直接给翻开了,大忠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了。我觉得大忠应该有点怀疑我看出门道了。我趁他去厕所的工夫,收好筹码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赢了9万多,对赌场来说这个数字可以接受,带走没什么问题,再赢多了怕出事。比起钱,小命更重要,我不再恋战,把码给三元,让他去换现金,特别嘱咐他说:“华子的钱你先别还,万一遇见他,他问起来,你就说我没跟你说这事,让他直接来找我。换了钱直接出门,出门的时候不要让华子看到,先别回去,我出去后跟你联系。”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我看着他去换现钱。
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半夜三更的谁给我挂电话?
是大忠。估计他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问:“你怎么不搞?”我早就编好瞎话等他来问:“唉呀,别提了,来的时候晕忽忽的,那东西(扑克)掉车里了,一直在玩,也没机会跟你说。要不明天吧,肯定让你满意,今天我得去谈个生意,生意成了分你一半,肯定能谈成。”
他嘿嘿笑两声,在电话里说:“你是指你赢的7万多有我份?”
我得稳住他,说:“那当然,咱哥们谁跟谁啊,明天找个机会碰一面吧,我那东西丢了,你再给我补一个新货(当时还在赌场,说话都模棱两可)。”
他连声说好,就这样结束了通话。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他又坐到了那桌子边。华子走过来,他可能看到我赢了不少,过来搭讪。我故意没提还他钱的事,他也没好意思问。我说:“今天有点晚了,咱们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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