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非常细微,但是足够捣鬼了)。从宽边扑克里拿出某张需要的牌换到窄一点的牌里面去,这样散家切牌的时候也很容易就切到。扑克牌的牌九局上尤其常用,扑克牌九都是通过切牌来确定从谁家开始发牌,如果宽一点的那张牌是5或者9,在收牌的时候把K放在宽边5或9下面,随便洗牌,这两张不洗开。押得少就把这张牌放在最下或者最上,让人切不到,需要的时候,就放在中间,无论谁切牌,都很容易中招。虽然就一张,那也是足以致命的杀人刀。也有人用裁纸刀把一副扑克重新切割一次,留一张宽边牌,原理一样。
宽边法似乎也不对,因为切出去的牌各种各样,啥都有。奇怪的是,每次他把牌放上去,随便谁去切牌,大部分都会中招,也就是说都会切到他想要的天牌的那个位置上。那小子不是傻瓜,并不是次次都这么做。他看点背了就收牌编辑一下。看样子他场上也没有同伙,小老板也切牌,也中招,也会给小混子切出一个天牌。
我一时有点不懂了,看那小子收牌时候笨拙的样子,根本就不是个老千。装的?也不像,怎么看都是一个混混。
有点意思,我遇到自己不了解的千术,总有研究一下里面是什么内容的兴趣,千术千人千样,我得了解一下。
我本来不想多事坏混子的好事,但小老板在上面玩,我就这样看着他被人千也不太妥当,我跟小老板说:“小老板,你还欠我的钱呢,什么时候还?”
这个话是我们以前在一起合作时候的暗语,就是不让他玩了的意思。小老板很聪明,一听我这样说,马上就收手不玩了。这时他大概输了4000多的样子。
那混子不乐意了,叼着烟半眯着眼斜着看我,恶狠狠地说:“没看我点正兴,我兴了你来要账,你是来搅局的吧?”
我没跟他一般见识,笑着说:“看你这大哥说的,我哪儿能搅你的局啊。”
小老板也打着圆场说着好话。
但是那混子似乎是个滚刀肉,不依不饶的,还是那个口气,挑衅说:“想玩就坐下来玩,不想玩就出去。”说着话用手指着包间的门,大概是告诉我门在那儿,从那里可以出去。
就这么我被人将上军了,我脾气犟得很,本来不想搞他,他这样威逼,就这么出去很没面子,看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走到小老板身边把他手里的钱拿过来,说:“这钱你先还我,我上来玩几把。”我在靠近门口的椅子上坐下,就在天门的边上。
混子看我坐上来要玩,露出点笑容,往我脸上吐了一口烟,跟我说:“我叫蒿子,去XX街打听,都认识我。”
“噢,听说过。”我陪着笑脸说,心里想:蒿子是谁啊?没听说过。
我好像是被人逼上赌桌被迫赌钱,不知道一会儿我会不会赢了要走,那混子能善罢甘休?那混子嘴里骂骂叨叨,洗着牌,我心说怎么有人连洗牌都是一副欠揍样。
我既然趟了这浑水,就得看看这个混子到底是咋做到让人家一切牌就中招的,顺便帮小老板捞点回来,钱被这种人赢走了,我心里有点不太平衡。
混子看我坐上来有点得意,毫不掩饰遇到新凯子的样子,仿佛我手里的钱已经安安稳稳放在自己腰包里了似的,开始吹了起来,他的哥们如何多,在他的地盘如何吃得开,大概威胁我乖乖送钱给他最好,否则有我好瞧。他以黑社会大佬自居,大佬我见过,可不是他这熊样。
开始我装作不怎么太会玩,500一次的押着小钱。由于有人坐门,我是扔石头的,所以没机会去动他的牌,也没机会去切牌。发完牌我就看人家翻牌,人家输我就输,人家赢我就跟着赢,我还装作分不出哪几个是长牌哪几个是短牌,他说大就大,他说小就小,我从不去争辩。小老板在身边磨磨唧唧,我有点烦他,借故把他打发出去,别在我跟前添乱。他一走,我就清静多了。
开始我并不想出千搞那个混子,只想看看水有多深。但是手里只有小老板留下的5000块,每次押500,还没弄明白就会都输光(因为别人切牌总是中招)。不大一会儿就剩1000了。我把1000拿在手里,暂时不想押了。我不是坐门的,不必每次都押钱,同样我也很少有机会去切牌。虽然我知道我去切他一下,能把天切到外面散家去,但是一个扔石头的基本没有机会动牌呢。
看来我得换个方式搞他一下。
我脑子里正想着,那混子看我不押钱了,问我:“怎么不玩了?”说话的时候也是歪着头斜着眼,好像我这1000块不是我的,一定要赌桌上输给他才行。
我很看不惯他的流氓样,就说:“没意思,有点小,提不起神,在边上扔石头,找不到感觉。”
话一出口,混子就不乐意了,问我:“你想玩多大的?我陪你玩来!没钱别吹牛逼。这个局还小?我看你是输那几个小钱不敢玩了是真的。”
好,这小子上钩了,看来有时候刺激一下别人效果也不错。
我得再下点饵彻底吊到他,假装漫不经心地说:“你把局提一下。我今天收的货款还没来得及上银行存呢,都在包里,你只要把局给提一下,多大我都敢和你玩。”
混子一听就来了劲,问我:“多少钱啊?”
我说:“不多,也就2万多点的货款吧。”
混子故意撇撇嘴,好像嫌我寒酸,说:“2万?2万就敢叫我提局?知道他们都带了多少钱来玩的吗?哪个人随身带的零花钱都不止2万。”
我听了在肚子里偷偷乐,心说:你小子连我手里1000都不放过,在这里充什么百万富翁。你看我是凯子中的凯子,我今天也叫你知道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