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年几分落荒而逃的背影,顾谙在背后啧了声,原来也只是一只纸老虎罢了。
谢居没有靠近,只是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顾谙,唇边笑意微微有些柔和,又有些捉摸不透的意味、
顾谙也没上前,而是回到杨大夫和管事的他们身边,仿若无事道,“走吧,他们等我们有一会了。”
管事的瞪着顾谙,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知不知道刚刚那人是谁?!那可是余家的大公子!未来的某位大官老爷也说不准,竟然敢这么跟人家说话?也不怕以后混不下去了。
管事的方才还在后悔自己之前对于顾谙的态度,犹豫要不要以后对顾谙好一些,现在看来,还是保持之前的态度就好。
这人实在是太让人容易心情起起落落了。
他还没来得及夸她几句,她现在又做出这种作死的行为,谁知道后面哪天,这人会不会被人暗杀在哪里,他还是在她身上少花些功夫吧。
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管事的自己脑补了一大堆,一边的杨大夫完全没有想这些,他正凑到顾谙身边跟着她闲聊,“顾大夫好口才啊。”
杨大夫三十出头的年纪,看着顾谙就像看着自家的女儿,但是又因为这些日子的往来,对对方能力的认可后,就将顾谙升为自己的“忘年交”的好友,平日里聊天也随意不少。
“顾大夫不怕等会对方使绊子?”
虽然他们是过来义诊,但是要是那些学子想要给他们添一些麻烦,让他们工作进展不顺利也是有些难办的,倒是怕是会花费更多的精力和时间。
顾谙道,“哦,那也不妨碍我先怼他。”
前面的话,她只是被稍微误伤一下,但是看看他那个态度,岂不是在说她只是空有一张脸,没有任何的内涵的草包?
这意思,顾谙领会过后,哪里会忍得住!
所以就没忍住跟着这人直接怼起来。
但是这些,其他人不知道啊,他们又不知道顾谙就是谢居的妻子,那青年的话含沙射影到了顾谙头上。
对于顾谙的激动,和这站出来发言的行为只能当成,顾谙是在为朋友抱不平。
“顾大夫确实是性情中人。”
杨大夫夸了句,“为了朋友确实是仗义执言,维护到底。”
“杨大夫谬赞了。”顾谙厚着脸皮道,“只不过是我曾经见过谢夫人,知道她为人,实在是无法忍受如此可心的人被人以恶语攻击罢了。”
一段话,谦虚的同时又夸了自己一把。
杨大夫不懂,乐呵呵的笑道,“听顾大夫这么夸人,我都对这位夫人有些兴趣了,想知道是何种女子能够令顾大夫如此夸奖。”
杨大夫想了想,又道,“毕竟,在老夫看来,顾大夫也算得上是少年英才,年少有为啊。”
顾谙:……
夸了自己大半天,现在人家这么耿直的夸她,她怎么反而有些不习惯,还有些不大自然了?
好在这段路终于走到尽头了。
前面就是府学为他们安排的用来看诊的八角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