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辈,依重华的傲气,怎么会让自己落入这样的狼狈之中。
重华笑,轻推她的脑袋,饶有兴致的问,“你觉得哪个上位对我们更好?”
林瑾衡闷声闷气道,“这几个谁也不好,十哥受伤肯定和他们有关系,”林瑾衡忽然异想天开,“会不会突然跑出一匹黑马来。”
重华瞅了瞅林瑾衡,笑,“这可说不准!”
听着重华调笑的语气,林瑾衡撇嘴。
“你只管开开心心过日子,凡事有我、你爹和你哥哥们呢!”重华动作轻柔的理了理林瑾衡鬓角的碎发。
林瑾衡眼巴巴瞅着重华,凭她那点本事,自然瞧不出什么端倪来,但是重华语气中的自信到底也能听出来。好吧,朝廷大事,没有她知道的份,所以她就是好奇的要死也没用。
重华看林瑾衡悻悻的拨弄腰间的玉佩,表情还挺受伤,顿时不厚道的笑了出声,觉得先前的郁闷也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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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华公主府里头,正在为驸马态度发愁的昌华面对不请自来的众人,见带头一人是重华身边的许嬷嬷,这许嬷嬷不随身伺候,但是替重华管着半个家,和孙嬷嬷就是重华的左膀右臂,便是林瑾衡见了也得客气喊一声老嬷嬷。
见许嬷嬷脸色,昌华顿生不详之感,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打叠起精神扬着笑容扶起行礼的许嬷嬷道,“嬷嬷多礼了,可是七姐有事儿?”她求见重华数次不得见,知她恼怒,这次,许嬷嬷前来,昌华压下那股不祥之感,想着重华是不是终于愿意出手帮忙。
昌华眼中一点一点露出喜色来,遂没注意到许嬷嬷的神色变化。
许嬷嬷掏出一封信,恭敬的递给昌华,“这是太后和重华长公主让您过目的。”
昌华眼皮一跳,终于察觉到极力想忽视的不对劲来,稳了稳心神,试探道,“是什么?”
“和离契书!”许嬷嬷淡淡道。
昌华悚然一惊,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驸马请他休夫,昌华又气又恼却不担心,只有休夫的公主,没有休妻的驸马。
许嬷嬷看着昌华道,“这是太后和重华长公主的意思。”
昌华拿着信的手颤抖起来,方寸大乱,“七姐,七姐不会这样的,我不过是给李慧订了亲事,我是她嫡母,难道连这个都不能做主吗?”
见昌华似乎要撕信,许嬷嬷加重了声音道,“您不为自己个儿考虑,也得为丹阳郡主想一想。”她不想在这里听昌华的辩解,只想办完差事回去复命,“太后和长公主决定的事,什么时候变过,您应了,还能留下几分体面。”
昌华猛地僵硬了身子,莫馨蕊!是的,重华历来疼爱莫馨蕊,昌华连声道,“我要见七姐,我要见七姐!”说着就要往外走,她一定要见到重华,大不了她认错,她以后不再做这些。
许嬷嬷一使眼色,侍女上前拦住昌华,“老奴会转达您的意思!”
昌华目光死死的盯着拦在她面前的宫女,脸色阴沉,“放肆!”扭头看着许嬷嬷,吸了一口气道,“嬷嬷这是什么意思。”
“您得了重病,如何能出府。”许嬷嬷理所当然道。
昌华瞳孔一缩,脸唰的就白了,重病,她如何不明白这是后宅让一个人消失最常用的借口。昌华心神俱裂,几乎骇破了胆,喝骂道,“你们敢,我是长公主。”又惊慌失措的摇头,“七姐不会这样对我的!是太后,是太后!”昌华踉跄着走到许嬷嬷面前,死死的抓着许嬷嬷的手臂,语无伦次,“七姐不会放过你的,太后不能这样对我,我是长公主,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许嬷嬷知道昌华想岔了,慢慢儿的说道,“您病中得佛祖感化,遂决定虔心修佛,为大历祈福!”
处于混乱中的昌华猛地愣住了,她不会死,但是,修佛,虔心修佛,这和死有什么区别,李慧不嫁到汤家,她就是得罪了丽妃,又被重华厌弃,还要困守在府里头。
许嬷嬷淡淡看一眼又要挣扎胡言的昌华,示意左右侍女上前。
没几日昌华长公主府便传出昌华卧病在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