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们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您不能再犹豫了。”公孙大人急切的看着十六皇子,“皇上赐婚十二皇子和琅华郡主,其中的含义,难道你还不清楚吗,陛下这是在替十二皇子铺路,有卫国公和重华长公主扶持,再有李忠义等人,十二皇子就是板上钉钉的新皇,届时,您如何自处?”
公孙大人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马上又变成了担忧,“贤妃之死,微臣一直怀疑是因为丽嫔娘娘早产的缘故,若真是这样,十二皇子如何会放过您。”
他是真的着急了,那道赐婚的圣旨一出,引起轩然大波,众人看着十二皇子的眼神都变了。否则,他怎么会铤而走险,不成功便成仁,胜负在此一举!
十六皇子心中一凛,面上出现了几分犹豫之色,“可他是父皇选中的人,我能怎么办?”
公孙大人做了一个手势,十六皇子脸色一白,他原就是诸位皇子中颇为仁厚的,虽与几位兄长争夺皇位却从未想过要取对方性命,且他如今不过才十二岁,心尚柔软,摆手道,“不成,不成,父皇醒来,我们谁也逃不掉,何况十二哥总归是我兄长。”
公孙大人心急,原先十六皇子仁厚的脾性是他乐见的,皇帝想来也更愿意见到一位心胸宽广的继承人。再有十六皇子登基之后对公孙家也不会卸磨杀驴,现在觉得十六皇子过于心慈手软了一些。想到这里,公孙大人目光一闪,这样的十六皇子或许是他们公孙家的机会。
“我的殿下,您顾忌手足之情,别人可不会像您这样心善,天家无兄弟,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等十二皇子继位,您觉得他会放过杀母仇人吗?”公孙大人神色一顿,沉声道,“陛下也许醒不过来!”
闻言十六皇子出现慌乱的神色,皇帝一直以来在他眼中就是擎天柱,他从来没想过皇帝会倒下。
公孙大人继续道,“必然是要立一位新君,大皇子被关,十二皇子身死,其他皇子才智平平,舍您其谁。若是陛下醒来,只要咱们办得滴水不漏,再将祸水引到大皇子身上,最终受益的还不是您。”公孙大人声音平稳没有剧烈起伏,但是眼神狂热带着慑人的光芒。
公孙大人秉承打铁趁热的做法,跪下泣声道,“殿下,我们不能再等了,等十二皇子即位或者陛下醒来,我们只能任人宰割。”
十二皇子一惊下意识弯腰想扶起公孙大人,“外祖父!”
公孙大人反握着十六皇子的手盯着他的眼睛道,“殿下,公孙家以及所有扶持您的家族的身家性命都寄托在您身上,还有小皇子,他连周岁都还未过!”小皇子便是丽嫔生的小儿子,十六皇子极为疼爱这个胞弟,“您忍心看着他寄人篱下吗?”
十二皇子手一抖只觉得从手上传来一股股凉意,目光复杂的看着公孙大人,半响才道,“皇兄身边防卫犹如铁桶一般!”十二皇子从西山回来之后便再没有踏出过皇宫的大门,宫内守卫森严,便是想下手也没有机会。
公孙大人闻言大喜,“殿下放心,微臣这有一法子许让他离开皇宫。”不枉他千辛万苦打探到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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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老子到底死了还是活的,和百姓并没多大的区别,他们并不关心龙椅上坐的是谁,只管能把日子过下去就成。
所以京城的夜市依旧人声鼎沸,大街小巷中都是商贩以及出来游玩的百姓,离过年还有一月的功夫,但是过年的气氛已经悄然而至,众人都是喜气洋洋,有的打算在年前赚上一笔过个好年,还有的想趁着眼下物价便宜,囤积一些年货。
行走在街上,入耳都是顾客与商贩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之声。
荣宁街上,两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人正在脚步匆匆的赶路,二人咋看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是细看其中较为清瘦的男子露在外面的肌肤便知此人定然是富贵乡中养大,且周身那气质也迥于常人。
其中更为健壮的男子唤易安,是十二皇子身边的第一高手,对于主子这个节骨眼上还要出门,易安是非常不赞同的,只是十二皇子吃了秤砣铁了心,任他们这些人如何苦口婆心劝解都没有用。十二皇子又素来强势,行事哪里轮到他们这些人置喙,这才有了眼下这一幕,主仆乔装打扮之后偷偷出了宫。
十二皇子脚下步子不停,紧绷着神经,眼睛密切关注着周围的一切。若是可以,他也不愿意以身涉险,只是杨婉月得了猩红热,这病极为凶险,尤其在孩童少年之中夭折率极高。
十二皇子第一反应是林家下的毒手,圣旨已下,他和林瑾衡的婚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以林家护短的性子,若是知道他和杨婉月的感情,肯定容不下她。虽没证据,十二皇子心中已经偏向这个答案,只是碍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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