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旋转着,软腹张开,堪堪避过了钢鞭的扫荡,却又能借助强大的爆发力,重力加速,旋转力,准确无误地寻找临界的攻击角度。
砰!
绝对不留情面,不给回旋余地的攻击是以双掌完成的。将官虽然可恶,却不是叛乱军,不能褫夺性命,所以,毛仲避免了绝杀的双腿招法。
随便以坚硬的雇佣军战靴的点踢咽喉和膝盖叩击对手的胸膛以上任何部位,效果都不会太差。
如果更阴狠的话,滚翻位置稍低,打击对手裆部空虚,则无论力度多小,对方必然痛到瞬间窒息。
双掌猛然感受到了巨大的反弹力,毛仲毫不犹豫地再翻转一次,顺势落地时,已然坐卧在那将官仰面朝天的胸甲之上。
其实未必经过严格计算,天才就是本能和下意识,毛仲的攻击都是随时的,随心所欲的,他非凡的空中平衡能力足以支持这一切。
这是不可摹仿的天才格斗家。
毛仲一只膝盖顶在那将官的咽喉处,一只压在他的腹部,双手还在地上有了一个缓冲,否则,这个敢于挑衅的家伙被毛仲一百四十斤的魔鬼体重砸一下,也免不了崩溃。
变化太快,许多人张大嘴巴赞叹将官神鞭之勇的余音尚在空中萦绕未绝,事情已经兔起鹘落,波澜砥定。
将官的钢鞭飞了出去,缭绕纠结在一棵叶娇芽嫩的大树上,久久地跌荡。
毛仲的手里,已经把握住了腰间的匕首,刻着深深血槽的锋锐兵器,出手无声,夺命无形,
寸短寸险,是高手贴身肉搏的钟爱。
这东西随意地丢弃在战场上,被毛仲昨天发觉收藏,并加以改造了。
匕首抵到了将官的咽喉,毛仲坏坏地笑着:“先生,您叫什么来着?”
将官惊骇万分地感受着大概从来没有想象过的被动,迟疑了一会儿,目光和毛仲交汇,终于放弃了试图做点儿什么的双臂。毛仲那古怪的短匕锋锐的刃已经贴到了他的喉结上,只消轻轻一送,就能将他性命攸关的若干软骨全然切开。
不过,那将官虽然身体受制,强悍的气势仍不减。尤其两道目光,凝聚如电。
他不回答毛仲的提问,只冷哼一声。
够了,已经挽回了面子,毛仲准备起来。
呼!
背后一道破碎虚空的冷气侵袭,让他知道,那该是一把长剑。
毛仲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挑战。
他还从来没有给人这样威胁过!
稍一思索,瞬间即发,他的身体脱离了地上将官,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扭转,特别关键的是肩膀和脖子。
用剑指着毛仲,以为大功告成的一名骑兵只感到长剑一颤,偏离了针对的目标,接着,手臂剧麻,武器怆然脱手,而胸膛上突然发作的一道强劲推力,使他不由自主地向着后面恐怖地飞起来。
“啊!”在半空中,失去了支撑和把握可能的骑兵惨声呼救,犹如濒死。
毛仲站起来,优雅地拍了拍手,将匕首插回原处,向着前面地下作邀请之状:“这位老先生,岛地潮湿多瘴,我建议您还是起来凉快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