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根本不明地利形势意气风发地到处乱闯,是新出道的街头蛊惑仔们常犯的错误。
毛仲拉着冰梅的手,迫使她冷静下来,“嘘!”
冰梅立刻就矮下身子,再也不敢乱动。嘘声并不是指有了危险,而是毛仲的诈术,不这样,这个浑身是刺儿的青春期美女不定又往哪儿礼貌范围之外的地方构思去了。
“就在这里呆着,这是唯一的方案。”
“知道了!我,我听你的!”
两人的对话基本流畅,没有障碍。
毛仲感谢上帝,当然是中国人的上帝,不是那个手拿十字架,不,是被别人拿在手里,自己钉在十字架上的耶苏的老爹,派个儿子来拯救世界,却连几个狱卒都斗不过,简直是。。。。。。可怜。
“你的刀呢?箭呢?”
“还在那儿吧?”
“走,去找!”
呆着也不是事儿,坐以待毙和坐享其成是一枚硬币的两面,可是,既然不敢奢望陈继盛那个打仗很一般,生闺女倒很漂亮的老家伙能够颠倒乾坤,逆转形势,就只有及时地改弦更张了。
还是原来的地方最熟悉,也最安全。
毛仲拉着冰梅,悄悄地又潜伏到了原来的地方。在这里,他们展开了秘密的搜查行动,叮的一声,毛仲的匕首划过了一道金属性质的东西,用脚尖儿一撩,信手一抓,三根手指捏住。
“给你。”
“什么?”
“命根子!”
“啊?”
冰梅居然恐惧地闪出了数尺,再也不敢来毛仲身边。
毛仲暗暗嘲笑自己,一直还把这丫头看得多清纯多高雅多洁净简直和青藏高原的天空有得一比呢,瞧瞧,什么男女间的江湖黑话都敏锐到条件反射了!
“你的刀!”
“我没刀!”
“那你拿着!”
“哦!吓我一跳,我还以为。。。。。。”
“那里,去那里!你,你,还有你,都去!”
一个粗犷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忽然爆炸般在左面闪出来,那儿在灯光的闪烁下,可见一个陡然下降的坡度,杂草深深,夜光凄迷。几个身材魁梧的甲兵摇晃着刀枪大踏步地走上来。
那男人的脸在忽闪的灯光下显得很狰狞,声音却有着浑厚的,令人舒服的磁性。
毛仲轻轻地挥手示意,让冰梅弯腰,“他是谁?你认识吗?”
“不认识。”
“这么说是叛军了?”
“恐怕是。”
“把你的刀给我!”
“你刚给我的呀!”
毛仲狠狠地,无良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将她的肩膀一压,按到了树丛更深处,一猫腰,往前面冲去。姿势之优美,脚步之轻盈,速度之快捷,腾挪跳跃之灵动,简直是一场视觉盛宴。(未完待续)